院外跃进近二十人,手里拿的兵器五花八门。楚听弦一个个看过来,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了,好似兵器开大会。
“哪来的一群乌合之众?”楚听弦颇有些嫌弃。
柳溪桥也皱了眉:“怎么还有嵩山派的叛徒?”
七杀门男子一个箭步窜到那群手下身前,清了清嗓子,又捏着自己领子拽了拽,撇嘴一笑:“呵,我们如今可是洛阳孟家的门客。你若轻举妄动,看孟家饶不饶过你们!”
楚听弦实在有些受不了地问:“你当初是不是把他脑子也给废了?”
“不。”柳溪桥道,“原本就是个没脑子的无赖。”
楚听弦正打算直接上去让燕凉见血开锋,柳溪桥却抬手拦住他,低声道:“他方才是说孟家?”
“怎么?”
柳溪桥皱起长眉:“孟家是外戚,怎么会招揽江湖人?”
孟家是当今皇上的贵妃母家,三年前皇后薨逝后,后宫中便是贵妃为尊。只不过皇上忌惮着外戚掌权,故而孟家人只领了虚名,钱赐的不少,权是没有。
沾染了皇家事就不太好做。柳溪桥心念一动,足尖一点,顷刻间就到了七杀门人面前,那人还在说些污言秽语,见柳溪桥忽欺身而上,吓得往后一倒,差点摔个结实。柳溪桥右手一把拉住他领子,七杀门人身后的剑客反应比他快一些,在柳溪桥伸手瞬间一剑挥来。柳溪桥眸光一凝,扯着七杀门人一同转身,右手运力,猛地将男子扔向楚听弦,左手一抬,玉笛架住剑锋。
楚听弦向后退了一步,以防那七杀门人碰到自己衣摆,他弹出几颗石,点了那废物的穴道,随后往后一踹,把男子踢的远远的后,飞身上前,和柳溪桥一同出手,与那些和武林盟一样什么门派都有的人缠抖起来。
柳溪桥打起架来也清雅出尘,左挪右移间只见衣袂飘飘。玉笛舞起来或点穴或借力打力,练武之人无人爱穿的宽袖抽在敌人脸上时,先只能感觉到一阵微风,而下一秒一股柔和但是不容忽视的力量传来。
那人直接被抽飞出去。一声不哼地撞在墙上。
另一边楚听弦则是诡异神秘,一步杀十人的路子,还不等看透剑招,只见银光一闪,对面便没了性命。他出剑之快,还胜那苍舒第一剑客闻故曲。刀光剑影间,惨叫声四起,鲜血四溅却无一滴能溅到他身上。他杀人的时候,眸中一点感情都无,一眼望去竟好似修罗一般。
柳溪桥抽身向后,绕过剑光落在楚听弦身后,他笑道:“可能会有些吵,你忍着点。”
说罢长袖一动,横笛唇边,金戈声中忽混进去一曲清幽小调。那小调虽美,却因用内力吹出,武功差的登时双耳流血,头痛异常。更有人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向后一仰人事不知。
一曲终了,也就楚柳二人平平安安无事发生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