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来保全自身。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我此身,想死甚不容易。更重要的是,我死不起,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师父、师叔,还有......”
蒋溪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还有我师弟。”
“当那么多人爱着你,为了你前仆后继舍身忘己,这份幸运和无私,天下有几人能够拥有呢?”蒋溪甚至是带着幸福的表情,跟周馨染讲述着自己那本该波折困苦又崎岖的求生路。
蒋溪这样的男子,哪怕是有疤,也是白玉微瑕。从周馨染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深深地,心悦于他。但那个男子身上有着阴郁潮湿的气压,周遭都是冰冷的屏障。
而如今眼前的蒋溪,却是沧海桑田后,重生的明月光。
“我要带着使命,为国安泰、为民请安、为师辈自由、为爱人守候。”
蒋溪在五年的天翻地覆中,逐渐地与现实和自己和解。
金陵往事终归一场大梦、年少的压抑情愫留有刻骨的遗憾、逝去的人和感情终归沧海,唯有此身此心能活出生命最质朴的能量。
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便宜师父,明白了布衣派。
纵然布衣、纵然苦旅、纵然漂泊,但总有蓬勃无畏的人,为了信仰和自由翻天覆地,矢志不渝。
蒋溪自与伏默告别后,便一路北上,风尘仆仆地赶来京都。
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越是接近目标,便越是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有人卧薪尝胆,有人妄自菲薄。
这日,陈度宗破天荒地上了朝。他不问政事的这些年,阳王一直做为摄政王辅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