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嫌弃道:“你傻啦,你是白青,小白!”
“你知道我是什么吧?”白青不休不饶,重复道。
姚童猛地一愣,继而笑道,狠狠地锤了一下白青的肩。
“无论你使人是妖还是鬼,对我来说你只是小白,你明白了吗?你这个笨蛋!”
白青从不知道自己的泪点这么低,眼圈倏地发红,眼泪控制不住地屁啦啪啦落了下来,摔在了紫金山的山路上。
“这紫金山的风真邪性,专门往人的眼睛里钻,讨厌得很,跟大师兄一样,都讨厌得很。”白青甩了甩脸,他双臂箍着姚童,因而无法用手擦眼泪,只得如此让眼泪快速蒸发。
姚童静静地看在眼里,强忍着不笑,她十分满足地趴在白青的背上,一滴眼泪缓缓滑落。
“是呢,这风惹人厌。”
“那你可要好好对我,要不我百年之后,你会后悔死的,成为孤寡老头。我成为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你也不许嫌弃我,要不我一定恨死你!”
白青嘿嘿一笑,加快了脚步,朝天大喊:“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我都陪你一起去!”
在这一刻,白青终于明白了胡迭一直坚持的意义,不是为了看到生,而是看不到那个人,心也就死了。
追妻
人间纷扰,地府喧嚣。
黄泉九遭,人事滔滔。
“排好队,慢慢来。”许是民间生灵涂炭了,这走奈何桥的人是一遭接着一遭,孟婆甚是繁忙,百忙中提醒着过桥人。
生前慌慌张张,为碎银几两;死后依旧颓唐,奔向轮回之乡。
“缓”字无灵,却塞在心房。另生者彷徨,死者惆怅。
胡迭依旧一脸无赖地从容地游游荡荡,时不时还帮孟婆舀些汤,递给匆忙的过路人。
这种既来之则安之且慢悠悠的状态另孟婆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倒是自在。”
胡迭不禁莞尔:“都死啦,还不自在吗?”
孟婆笑了笑:“你倒是想得开,连投胎都不着急。”
“投胎就一定好吗?投成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整日吃吃喝喝的有什么劲,有苦有笑才够滋味!”胡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