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更重视食色。
蒋胡二人该是身手不凡,武功深不可测。
不出所料的话,这布衣派应该会成为茯苓派扬名立身的阻碍之一。
白面书生转了转眼睛,饶有趣味道:“不知几位可否听说,近年来风生水起的鹤鸣派、五毒派也来了,尤其那五毒派,实则为朝廷的爪牙,也不知道此行究竟是何意。”
胡迭一脸平和,在大多数情况下,他还是那个温和的面瘫。
蒋溪静静地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我派久居山林,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让卞兄见笑了。”
卞之遥淡然一笑:“蒋兄一心修炼,无心分神,倒是我不精于修行,真是惭愧惭愧。”
蒋溪忙道非也非也,二人你来我往的虚与委蛇,看得白青的腮帮子直发酸。
一顿饭,双方各怀心思,皆吃得索然无味。
饭毕后,卞之遥又拉着蒋溪博古论今地吊起了书袋。胡迭道别后便回了房间,白青贼眉鼠眼地乜着胡迭。胡迭别过头去:“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不要惹出是非就好。”
白青感激抱拳:“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小宝贝!”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凑到胡迭身前:“师兄,帮看下位置呗!
”
胡迭无语凝噎,白青今日与姚童接触甚密,沾染了上了女子的馨香。胡迭运功推算,说出了一个地址。
白青如临大喜,给了胡迭一个热情的拥抱后,风风火火地撒丫子跑了。
夜风徐徐,月明似水,临窗远眺,竹木阴森,苍翠重叠。
“这还真是谈情说爱的好景致呢!”胡迭暗忖。
却又在这清明的月夜,愈发迷茫。
阳山大会后,自己便会离开,又何所去何所从呢?
花花世界,芸芸众生,竟是又将无所依、无所求。而后寂寞地修行,在无尽的修行中,等待不确定的飞升,等待莫须有的快乐。
一切皆是身不由己。
门外传来蒋卞二人的嬉笑之声,将胡迭从烦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怔怔地望着蒋溪的背影,那已经不是三年前青葱少年的背影,俨然长成了顶天立地之躯,却隐隐地不似之前挺拔。
想必是这三年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回忆,都在一寸寸一缕缕地压着他,乃至压弯了骨骼。
屈辱已经深深地刻在骨子里,与血液融为一体,存在于每次呼吸之间,也不知这每个夜晚,他都是怎样硬生生地熬了过来的。
“那个人啊,也不容易。”胡迭倏地想明白了些许,胸口的垒块也随之消弭几寸,连带着呼吸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