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童甚是感动,情不自抑地去抓白青的手,光天化日之下,二人三年后再见,竟无半点拘谨,目光愈发难舍难分,行为举止甚为越矩。
蒋溪看着觉得辣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紧盯。
白青放松下来,才问了起:“童儿怎会来这?”
姚童面颊绯红,小声道:“我就猜你可能会到东山参加群英会,所以便带人来了。若是见不到你,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一晃三年,姚童已经褪去小女孩的天真烂漫,一颦一笑中尽显女子的妖娆和妩媚,哪怕她身着男装,也掩盖不住眉眼流转间的柔情万分。
白青看直了眼,只想把这朝思暮想的人儿揉入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又有贼心无贼胆,只好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嗔怒道:“万一你找不到我,又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姚童抬眼,娇滴滴道:“不会的,我也有一直勤练功夫,不会轻易被人伤害了去,何况还有这三兄弟保护。”
“你现在还是虐猪吗?还是那个令猪闻之丧胆的虐猪道士吗?”白青嬉笑着,笑得开心爽朗,如春天和煦的风。
姚童不由得看呆了,怔怔道:“不虐了,除了想你还是想你。”
这番话彻底戳中了白青,他紧紧地攥住姚童的手,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目光纠缠,缠绵悱恻至极。
“哥哥,你看这两个断袖也太缠绵了,我都怕下一秒他们就要入洞房了。”段星凑到胡迭耳边,吹着气。
胡迭将头转来,不理他,继续赶路,心内五味杂陈:“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可见相爱相守是多么难的事情。”
再看蒋溪苦大仇深的样子,不觉心中垒块得以部分缓解,暗道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从镇子到山上的路不算崎岖,沿途风光甚好,众人也未施展功力,寓乐其中游山玩水,低沉的气氛得以缓解。
一路上五花八门的人甚多,看服饰多是名门正派的高手,也偶有名不见经传的野鸡门派。
布衣派几人自知门派式微,行动不显山露水,甚为低调。
却依旧召来了飞来祸端。
一个头上插满了鸡毛、身着兽皮的魁梧络腮胡壮汉,登徒子般打量这一众油光水滑、条盘身靓的人,尤其对胡迭青睐有加,从上到下事无巨细地光明正大地欣赏。
而后粗着嗓门对同伴说道:“我说这江南人杰地灵的,连这男子都美若天仙。这腰身,这屁股,光看着就让人欲罢不能,好想尝一口这销魂滋味。”说罢,□□地舔了舔嘴唇。
同行的人跟着□□,皆为五大三粗肌肉纠结的壮汉,跟着起哄:“大哥看上的兔儿,就去抓呀,还怕他飞了不成。” 而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胡迭何等耳力,这污言污语的源源不断地灌入耳中,他似听不见般面无表情。这可气坏了段星,火冒三丈想要去找那伙人算帐。
少年人是何等的气盛,他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一个箭步飞身而起,如一道闪电般朝着那奇怪的人头上踹去。
那鸡毛男看起来魁梧笨拙,实则反应神速,他不慌不忙伸出手掌,那手掌竟是比旁人大了许多。
他在电光火石之间,不偏不倚地抓住了段星的脚。段星这脚如流星般快速,竟不成想能被人直接握住,且那人尚能岿然不动。
可见此人的内功和定力有如泰山之厚重。
段星不服 ,于空中发起攻势,另一只脚使出连环蹬,依旧十足十地发力踹他的鸡毛头。
那壮汉豪放一笑,边躲着飞毛腿边问道:“这位小美人为何如此愤怒,是因为我看上你身边那个哥哥,你才生气的嘛!”
同伙的人跟着起哄:“大哥,你就都收了吧,一起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