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是瞧她孤儿寡母在家好欺负?不对啊,姚太守跟自家老爷可是拜把子的好兄弟,断然不会有所图谋。
八成是赵员外自己揣度的,让夫人做一个传话筒来探探态度。
乔馨儿一向是个心宽的人,对钱财的态度也比较淡然,但金陵富商贾古众多,如何捐,捐多少,都有讲究,捐多了惹人声讨,捐少了官府未必满意。
思X片刻,乔馨儿决定将这个“绣球”给抛回去:“姐姐,姐姐何须绕这么大一个弯,直接跟妹妹说就行了。那姐姐看,这“帮贴”要多少才合适呢?”
飞燕举着大拇指,满面油光高声夸奖道:“妹妹真是深明大义,姐姐着实佩服。妹妹看这个数怎么样?”说着,便举起一根手指。
“一万两银么?可以,我这就着人去安排。”?
“哎呀妹妹,不要妄自菲薄啊,就咱们蒋家这钟鸣鼎食之家,怎么不也得一千万两银么?”
“什么?”乔馨儿一激动,碰翻了手边的茶杯,茶杯应声落地,滚了几圈,碎了个“五马分尸”。
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乔馨儿颤声道:“姐姐怕不是说笑吧?我蒋家怎会有这么多钱?”
一千万两是什么概念,怕是整个元国朝廷所有的收入。
“妹妹!你看你这就小家子气了不是,一千万两白银也就你家底的一半,你得爱国啊!”赵飞燕无理辩三分,不依不饶道。
“姐姐从何得知我家家底?我还说一千万两银是姐姐身家的十分之一呢,姐姐先以身作则吧。”
乔馨儿站了起来,不怒而威,一字一顿道:“姐姐若是好好跟我谈不漫天要价,还可一聊,若姐姐没其他的事儿,还请自便,我准备回府歇息了。妹妹最近身体不好,就不多奉陪了。”
赵飞燕龇牙咧嘴地撑着颤颤巍巍肥硕的身躯,一步一颠地走到门口,愤恨回头道:“你,当真是不识好歹,你再好好想想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鎏金般的阳光被她壮硕的身躯挡了一半,连带屋子地面都暗沉了一块,乔馨儿一口气松出,连生气都没有了力气。
她有气无力道:“走,香儿,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