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这人惩罚般的挠了一下脚心,热水让他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他的脚趾不受控地蜷缩,下意识地往回撤了一下。
“别闹啊,天冷,一会儿水就凉了。”
刘平顺见他的脚已经被烫得有些发红了,就从托着阿姑的脚踝,从水里抬了出来,另一只手拽过在腿上搭着的毛巾。
阿姑看着他的动作发怔。
暖黄的灯光在他的背后,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人的头低着,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看上去细细密密宛若鸦羽一般。他脸颊的棱角被光和影修饰,就连薄薄的嘴唇也变得不再凌厉。
他捧着自己的脚,手和脚之间形成了色彩鲜明的对比。
这不是那人第一次做这事,但是却是对他触动最大的一次。
阿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抬腿,脚趾到大腿绷成一条直线,用脚尖把低头那人的下巴勾了起来,刘平顺的头被迫扬起来,他专注的目光就与他对上了。
阿姑的眼睛里全是那人的影子。
“你真好看。”
他扯着着他的领子,把那人拽了过来。
刘平顺就着这个别捏的姿势捏住那比他手掌还要细嫩的一只脚,把毛巾覆了上去仔仔细细地裹好:“别闹。”
“我哪有——” 阿姑想要亲亲他的眼睛,“我好喜欢……”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一阵雨点般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阿姑,阿姑!大事不好了!”
他们对视一眼,刘平顺手上动作加快,把他另一只脚也从水里捞了出来。
“丛叔,丛叔他要不行了!”
阿姑猛地站起,水盆翻了,水花溅了刘平顺一身,水流满地。
阿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这个突入起来的消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一定是的。他拼命想要稳住心神,但是手却下意识拉住了刘平顺的衣角。
刘平顺随着他的动作看去,看见他白生生的脚直接踩在了满是水的地面上,看得他直皱眉。
“顺子。”阿姑叫他,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好像落水的人抓到了漂流而下的一根浮木。
刘平顺搂着他的肩,胳膊从他的腿下一抄,就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了床上。低头见那擦脚的毛巾掉在水里已湿透了,就把枕巾扯了下来,裹在了阿姑的脚上。
“没事儿,有我在呢。”刘平顺把他的脚擦干了,找出来干净的袜子让他换上,“没事儿的,别怕。”
阿姑一路上紧赶慢赶,他从来没觉得这段距离有这样遥远过。
等到了丛叔的住所,发现那里早已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的人。
似曾相识的景象。
他下意识地看向刘平顺的方向。送他过来的刘平顺捏了捏他的肩膀,他好像从这个动作上汲取到了什么样的力量。他走向前,小达禄们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他畅行无阻地走到了丛叔的床前。
盘踞在屋子里的那无言的巨大怪兽现已苏醒,它蹲在丛叔的床头,冲着每一个来访的人发出肆意的嚎叫。
许是因为难受,丛叔蜷在床上,和那怪兽相比,他显得小小的,几乎像是它的阴影一般了。
似曾相识。
这个结论让阿姑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被冻结了,他往前走着,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冰块,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呼吸是如此的滚烫,好像在冰上喷薄出了一团火,他的皮肤都要被那火烧着了。
他不自觉地发着抖,坐到丛叔的床边。
“丛叔,”他叫他,但是床上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叫得声音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