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关于克制

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走吧。”他说着,抬脚就想往外走,却被罗一成抬手拦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罗一成一眼,只见黑暗里那双眸子映着不远处昏暗的路灯,竟是意外的明亮。

    罗一成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拍走无意间落在西装上的彩纸金丝,又抬手摘走了嵌在他头发里的一片花瓣。

    因为姿势原因,他们靠得很近,但罗一成依然是克制的。明明是在寂静深夜,明明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仍是规规矩矩地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真的只是单纯替程然摘去沾衣的落花粉尘。

    程然抬眼从罗一成手臂下望过去,回想起不久前学姐说的话。

    “我只是很惊讶,毕竟从未见过在一起那么久都没上过床的男同情侣。”她当时噙着一丝很淡很淡的笑意这么说道,“我之前认识的最久的是在一起一个月才上床,你们……”她笑了一下,似乎原本要说的话在唇舌间转了一圈,又吞下了肚子:“换个角度想,可能也……挺好的。”

    她举起了酒杯,淡金色的体在玻璃杯中轻轻晃荡。

    程然过于混沌的脑子并不会琢磨别的东西,只是单纯在脑海里回想着学姐说的话。于是略显迷茫的眸子安安静静地落在罗一成脸上,就这么落了很久很久。

    深夜,屋外,静谧而昏暗。

    罗一成被他用这种眼神望着望着,原本摘完花瓣就要落下的手忽然顿了顿,在空中悬了一会儿,转了个弯用食指关节很轻地抵了一下程然的下巴,裹着淡淡酒意的呼吸在寂静中存在感尤其明显。

    他顿了顿,微偏着低下头,将一个浅到极致的吻印在程然的嘴角。

    *出自安妮·普鲁克斯《断背山》。原句大意:有时候,他会在伤心之余清醒,有时则心怀旧有的喜乐与释然;枕头有时会湿,有时湿的是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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