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椹番外

为什么救得了朝郁的身体救不了他的心魂,甚至今愿为此忙来忙去用纯真的善意和玩性能稍稍哄得朝郁暂时恢复,喘息上一口气。而他依旧要执掌整座第三峰上的人和事,再一看今愿已然成为那人眼前再不可或缺的明媚阳光了。

    直到某日入夏的润雨来了,他方明白他该怎么做了。

    第七峰近百年花了心血培养了一池药荷,因是玄剑宗太过依赖与莲山交易数量庞大的圣莲,为有备无患便弄出了药荷。圣莲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圣在其能净化一切浊气释放灵气,哪怕是至邪的魔息也不在话下。

    药荷能将圣莲模仿的七七八八甚至更多出几分医人治病的药性,其露引入膳食犹如为丹田注入灵力令人轻润舒怡。但它也有致命的弊端,荷叶上的凝露见光则消遇风则散,薄椹等了好几个晚上才等到今日的最佳时机。

    他望了望还幽暗的深蓝天际,缓缓抬手用灵力托起两缸清荷对江衣载道:“如我所愿,小师弟能好起来。”

    江衣载看着薄椹控着荷花缸一步一步平稳地往来时的路走,他便也稳稳当当托起剩下两缸不远不近跟在其后,继而说道:“我知你心意,你肯为朝小公子凌晨而来一步一阶走回第三峰,想必早已超出了师兄弟的界限。我听闻小公子身上已有了姻缘,这两人如今日日在你峰上朝夕相处,薄师兄现在才出手,我自当愿为你尽善尽美。”

    “倘若换作水枝的话我怕是忍不到这功夫,所以你分明喜欢先前又在犹豫什么。”

    虽说这药荷不能见风,但以这二位的修为自然也能行得从容。薄椹没有回头,直视前方不疾不徐,半晌后回道:“他还没好,现在坦白或许太出格了。”

    “大抵吧,我只愿你别错过了。”

    到了第三峰寝殿前的庭院,这一路虽说平稳却也着实耗费心神,薄椹留江衣载稍作休息被他婉拒了。

    “过段时间我便到主峰向宗主和夫人提我与水枝的婚事,这药荷效果如何还请留心告知我,第四峰少湖荷江莲,我想为水枝预先备上。”

    “......好。”

    江衣载走了。薄椹悄无声息地将水荷白缸在庭院前落好,使它们既不扎眼又不容忽视。薄椹看着摆好的初荷亭亭玉立一副柔情静谧的景象,突然想到这药荷因他而来,倒叫它们莫名和他也一个作用了。

    先前江衣载问不知它们是否甘心在这里默默无闻,但或许他是甘心的。

    后几天的时间因着第三峰弟子出山门任务却惹了魔教恶人被杀一事薄椹不得已又亲自下了山,等处理完诸多事宜再度回山的时候,那个黄昏时间暮雨静悄悄地又来访了。

    斜风细雨,淅沥淅沥———

    彼时薄椹带了一瓶新鲜的百合插花想要放到朝郁屋里,却在廊道屋檐下见朝郁敞着窗盯着庭院里微微摇曳的水荷,从这个角度朝郁看不见偏处的薄椹,他喃喃出声道:“留取荷叶听雨声,这么好的助眠白噪音,可惜了声音有点小,躺床上听不见。”

    说完,大抵是有风不住地携雨丝往屋里灌,薄椹看见朝郁打了个寒战后就迅速把窗子关上,看样子是上了床。薄椹若有所思,不声不响地将玉瓶百合搁置在朝郁窗前,转身离开了。

    隔日再来雨却是中午,朝郁顶着雨从第三峰修炼道场回来踏入庭院的第一眼就见,雨幕中多了两排青翠欲滴的芭蕉簌簌而动,芭蕉叶要比荷叶更明艳,而雨打芭蕉的声音也比雨落荷叶更清亮,滴滴答答是大自然的馈赠。

    朝郁眼前一亮,心里有一处被触动,一点一点涌上欣喜,像是看不够这副极尽生机的清明夏景,小跑着穿过庭院躲到屋檐下复又止步,留在门外观赏了良久才喜气洋洋地推门回到屋里。

    他是北方人且大学也没考出本市,现代化的生活里少见这样怡神静心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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