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想给自己倒杯水,撂下一句:“不干你事。”
奈何那双手怎么都使不上力,稍微用力就会扯到身上的伤口,像刀子刮过皮肉一样。
刘诗怡一言不发地上前从他手中夺了瓷碗,提起水壶倒了碗水递给他。
“多谢。”仍旧是之前一样冷淡的语气。
刘安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将碗放回桌上。
却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披风。
他低头就看到那双玉白的手已经将他肩上的披风扯了下来。
“药膏在哪?”
“车已经备好了,他们会带你离开,有我的令牌守卫不会为难你。”刘安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赶客。
刘诗怡自然也会这招,又问了一遍:“药膏在哪?”
刘安叹了口气,“左边第三个抽屉。”
刘诗怡这才挪了步子去找东西。
刘安忍痛脱下外衣,正准备解开里衣,就被人呵斥了一声:“乖乖坐好,别动。”
刘安果然不动了。
门外的人趴着门缝瞧着里头的热闹,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还是诗怡姐能治得住卫长。”
“可不,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两人特地走得远些,生怕刘安听见。
刘诗怡比他们大一些,小时候经常帮他们上药,包扎伤口,关系自然亲近些。
刘安为人奇怪,跟人不是很亲近,但是挺喜欢动物,黑烈便是很好的例子。
刘诗怡将他的里衣慢慢揭下来,白色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和皮肉贴在了一起,刘诗怡皱紧了眉头,开始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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