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喝掉的酒却比她从前几年的学费都要贵,此时吐出来的当然也就是酒和胃液。
一阵翻江倒海之后,她总算清醒了一些,抬头看着陈效问:“你答应我的事情,会不会再查下去?”
“当然。”他回答,两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
“可是王俊刚才说……,你是不是骗人?”她到底还是醉了,说话颠三倒四,像个小孩子。
陈效从没见过她这样,反倒觉得有趣,笑了一声,回答:“不是,我说到做到。”
她稍稍放心,脚一软,又差一点一头倒下去。他动作快,架住她塞进车里。后排座椅宽大,她趴在上面就迷糊过去了,车子发动,一颠簸又醒过来,含含糊糊的说了声:“我怕。”
他就坐她旁边,看着车窗外面,随口搭话,问她:“你怕什么?”
“我怕等。”她回答。
“为什么啊?”他也就带着笑问下去。
“再这样下去,我大概真的要费掉了。”她似乎想了很久,终于抽泣出声。
“放心,”他拍拍她的脸,安抚道,“你这样的,废不了。”
“你算老几啊?你怎么知道?”她偏不信。
“我从前也这样,后来就好了。”他摆出事实。
“怎么好的?”她问。
“干坏事儿呗,”他笑答,“踹寡妇门,刨绝户坟,骂哑巴,欺负傻子,坏事儿干多了,心就平了。像我这种人,总不能去看心理医生吧。”
尽管还湖涂着,她也知道他这是在拿何齐说事儿,心里更加难受,带着哭腔喊起来:“那我做些什么啊?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