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来回拉扯着。
公使请求,委员长呼吁,美方深表同情,强调他们已经以信用贷款的方式充实了中国的外汇储备,但不太相信中国能够实现对货币制度的绝对控制,而且提供平准基金贷款也有违“中立”的原则。
就这样一晃到了年末,又一晃到了新年的三月份。中英平准基金一年期满,仅剩 200 万镑余额。再加上汪伪政权建立于南京的消息传出来,汇市再度陷入恐慌。面对狂热的卖单,平准会不得不又一次放弃维持。
汇市严峻,法币连连下挫。英国人自己打仗打得焦头烂额,虽然同意延长原协定,但信心大受影响,始终态度消极。汇丰仅供款 100 万英镑,麦加利干脆拒绝再拿钱出来,最后还是由中中交三行补齐亏空,总算达成了增资草案。
美国这边仍旧做壁上观,驻美谈判的代表团也只好先办个慈善募款会。
那是在纽约上东区的一座豪华公寓里。钟欣愉替程佩青准备了演讲稿,又在会场帮忙,张罗了大半天。
临到晚会开始,她在门口放签到簿,正好看见秦未平走进来。
老秦拉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闲聊似地对她说:“还记得上回和公使一起打牌吗”
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钟欣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别又是要拉她做陪客。
秦未平却不等她回应,直接给了解释:“那回说的就是这里。”
钟欣愉这才反应过来,公使的确说过的,代表在上东区有公馆,是自家的地方,原来就是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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