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他的父亲很早就不在了,母亲也在他服刑期间过世,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配偶子女。”
这么干干净净,简直无迹可寻。
陆洵想了想,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你看看他的脸,或许能想起些什么呢。”
照片看起来是出狱前拍的,上面的人穿着囚服,站在一道铁门前面。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长脸,细眼睛,单看起来平平无奇,唯一称得上特别的地方,是他的左边眉毛缺了一块,应该是落过疤。
江桃看了两眼,脱口而出:“有点不像了。”
话音刚落,她和陆洵同时愣了一愣。
“哪里不像?”陆洵连忙追问。
她盯着照片上那个锃光瓦亮的脑袋,不假思索,“有头发,胖一点。”
“你在哪里见过他?”
“我……我还是想不起来。”
她苦思冥想,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她理所应当地知道,这个人应该长什么样,但是要往深里想,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和他有过什么接触,说没说过话,她就一概不知道了。
像是一片被淹没的岛礁,她只能窥见露出水面的那一丁点孤岛,至于水下的部分,迷迷蒙蒙,不可窥探。
从下午直到晚上,陆洵先后搜索了茨阳市的地标、街景,又扩展到邻近几个市县,包括张老川到清平市后居住或工作过的区域,但凡是网上能找到的,都展示给她看了,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到后来,连江桃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总觉得,是她自己不争气,白费了他的时间和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