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恶寒,也有点恐怖啊。
烛火似乎很快就能燃烧完毕,黑暗里攒动的东西,好像越聚越多。
这些胆小怕事的东西,可好像并不怕靠近江澈,也好像不怕靠近她这种明显怕鬼的活人。
封东语咽了咽口水,一秒钟快速脱掉鞋子,拉好床帘,钻上了江澈的床。
江澈很迷惘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封东语努力克制自己发抖的欲望,但指着外面的手指还是微微颤抖,她无声地做了个“鬼”字的嘴型。
江澈瞬间明白,仰着头低笑很久,无语地问道:“我都教你不用怕了,那么久了,你还是怕吗?”
封东语没回答,但用一种看人在说废话的表情看着江澈。
江澈费力地用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封东语太靠近他了,顺手帮了他一下。
他坐起后,却没让封东语的手离开,把他温热许多大手覆盖在封东语的小手上后,他凑近了她的脸,近到两人之间的鼻子只能放得下一张纸,封东语的嘴巴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频率。
“那如果……”他缓慢地说,“那如果我以后不再贪图靠近你,真的去变成鬼后,我来拜访你,你会见我吗?你会怕到不敢见我吗?”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严苛起来,冷硬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封东语的身上,可是呼吸越来越小心翼翼,紧张得甚至几次忘记呼吸,导致呼吸紊乱了起来。
他的表情表明他在很认真地征求意见,因为他好像真的在打算做这种事情。
封东语没有感受到他逼问下的无措,她只看到他如冰霜一般尖锐的眼睛,注意力也只停留在他说的变成鬼的预设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