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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肉块已经永远离开了他的脸,留在了案发现场。

    这已经够惨烈的了,偏偏现在有新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应该是江太守快速撕拉绷带时造成的新的皮肤创伤。

    而江澈额头不断流下的冷汗,又逐渐往伤口处蔓延。

    汗是咸的,封东语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液体流到伤口后,会如腐蚀性的液体一般折磨人。

    封东语盯着盯着,觉得自己的脸也隐隐作痛,忽然内心有一股冲动,就是为江澈包扎起伤口。

    可是目前的情形里,江澈过于平静了,她好像不该参与,只能想要移开视线,然而眼球瞥向别处一点点,却又因为格外可怜江澈,怕那恶意满满的江太守忽然发作,忽然又多使一招来折磨江澈,到时候她想要第一时间阻止,可就来不及了。

    所以封东语只能忍住身体的抗拒,继续盯着。

    她太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伤口了,没有注意到,血腥味一下子浓烈地在空气里散开,屋子的阴暗深处,有东西被吸引得蠢蠢欲动。

    江澈的余光看在眼里,完好的左眼的眼皮眯了眯,左眼的卧蚕顺势出现,似乎在微微地笑着。

    同样在看着伤口的还有江太守,江太守沉默片刻后,脸色居然还挺好,冷哼一声后,习以为常地说道:“打斗容易致残,我上战场时见过太多人有这种情况,不过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的儿子身上。”

    江澈又垂了垂左眼的眼皮,默不作声,只是伸出雪白的手,想从江太守的手里拿走绷带。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也碍不着江太守什么事情,可江太守却移动双手,没让江澈碰,故意刁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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