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对吗?】严罗安好像变成了一开始她阻止过的爱嚼舌根的婢女,对着她自己的大脑叽叽喳喳地问询起来,【刚进医馆时,婢女提醒我说他们十指紧扣,我当时没细看他们各自的长袖下是否真的有在互相双手相缠,但他们的确形影不离。】
【你这不废话吗?】大脑不耐烦地冷笑道。
【那应该是有关系的。】严罗安意识到这点,整个人都暗淡无光,觉得自己是阴暗角落里见不得人的蘑菇,但片刻后,她打起精神,又满是对封东语的关切与同情,【可是我表弟身份尊贵,他不会,他家人也一定不会让他娶小鹊的。男子聘娶有度,江太守身份那么高,都只能有妻子一个,不得纳妾,现在娶的这位雪如夫人,是之前偷偷养着的,在严姨死掉后立刻吹锣打鼓娶进家门的。小鹊跟在表弟身边,什么地位都不能有的。】
严姨是江澈的母亲,严罗安叫其为严姨。
【人家郎情妾意,你同情人家做什么,先顾好你自己吧。还是说你刚刚对小鹊动心了?妄想别人是你的责任了?快别那么好笑了,人家可不对你动心,还是忍下这份见不得人的心思吧。】她的大脑冷言冷语,不断泼着冷水。
严罗安听着听着,像被不断打击,彻底陷入深渊一般,很难再有爬起来的勇气。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始终盯着对面,即使对面的表弟江初妄注意到了这个视线,黑黝黝的眼睛直视着她,她也面上淡淡地微笑起来,点头示意了下后,问道:“初妄,现在还疼吗?”
“好一点了。”江初妄放下封东语的手,把封东语整个人都挪到马车车壁的拐角内,让封东语靠着那车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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