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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长宴道:“我知道,这两个小的就没省心过。明月没过来吧,他过来准要和玉楼吵一架,我烦得很。”

    燕玉南道:“没有,明月睡下了。大师兄,我来帮你背吧,这人浑身都是血,脏得很。”

    明长宴道:“算了,你穿一身白,弄脏衣服不好洗,让我省点儿心。我懒得给你洗衣服。”

    早年,天清派在明长宴接手的时候,用穷得揭不开锅这句话来形容,都是一种谬赞。当年何止揭不开锅,连锅都没了!偏偏下头还有几个张着嘴要吃饭的,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愁煞君子也!

    明少侠那些年:自己不过十七八岁,却日日着一颗当爹的心。省吃俭用,劫富济贫,上门承接暗杀、明杀等各种业务。拖家带口,白日行侠仗义,夜里挑灯缝衣,拆东墙补西墙,三年复三年,这才把天清派给拉扯成了天下第一大门派。

    因此,内门几个他一手带大的弟子,对明长宴十分依赖,几乎到了没有他就寸步难行的地步。

    一行人走过青石板铺成的石阶,穿过一扇拱门,往下走,便到了小榭台。

    小榭台位于冼月山半山腰的西湖附近,山明水秀,清净优雅,湖面荷叶田田,碧水载画舫,小楼依山落。怀瑜借着夜色,稍稍打量了四周。明长宴当他看不清路,伸手拉了他一把。右手蓦然落到对方的掌心中,怀瑜一愣,明长宴道:“头一回来小榭台的,都看不清湖面和岸边的路,总是踩进湖里。”

    怀瑜被他牵着,不动声色地问:“你拉我的手干什么。”

    明长宴笑道:“拉就拉了,你还怕少块肉?夜雨路滑,我不拉你,你还不掉下去?”

    他将怀瑜拉上台阶,又伸手去拉燕玉南。后者被照顾惯了,显然习以为常,脸色不变。

    怀瑜见此,搓了一下衣角,轻轻地哼了一声。

    小榭台灯火忽明忽暗,一艘小船摇摇晃晃驶来。船上下来一名绯衣少女,娇笑道:“华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早先交代我,长宴公子若是来了小榭台,只管去便是,诸位随我来吧。”

    李闵君把手里的药提给绯衣少女:“小阿拆,把这药给你们华姑娘,叫她别偷偷倒了,很难寻的!”

    小阿拆请众人上船,将纸灯挂在船头,笑道:“华姑娘惯不爱吃药,小阿拆谢谢长宴公子挂心。”

    明长宴问道:“她最近有没有咳血了?”

    小阿拆答:“不曾咳血了,就是喘不上气,老毛病,不打紧的。”

    明长宴坐在船尾,翘着二郎腿道:“她这病拖了十几年没见好,三天两头闹一次,每次见她都觉着像死别。”

    小阿拆低头笑了一笑,却是没答话。

    到了小榭台,几名婢女上前将半死不活的男人扶到床上。怀瑜上前一步,翻了翻他的眼皮,在鼻尖探了探气息。

    “有针吗?”

    明长宴听罢,从怀里拿出几根银针。怀瑜取过针,在伤者人中,十指,共施十一针。戳破皮肉之后,乌黑粘稠的血拉成了丝,落在地上。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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