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孟哥转眼看到丁琎,突然有些怀想地感慨道:“你刚去‘北界山’那一年冬天,山上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你还记得吗?”
丁琎点头。
“北界山”位于荆国的北部,是荆国和吏国的分界山,“雪豹”的驻扎地就在那儿。部队营地很偏僻,在深山巨谷里,从队里到最近的镇上开车也需要四五个小时,他们若不出任务呆在队里训练完全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
因为纬度高,“北界山”的冬天来得早且冷,他刚入队那年山里大雪,几天几夜下个不停,他第一次知道雪原来可以积得几丈高把人给埋了。雪停后,进山的公路被积雪遮得严严实实,给部队运送物资的车没法儿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队里眼看就要断粮了,大队长当机立断,手一挥就让他们这批新兵去铲雪,美名曰入队考核。
那几天的确是累得够呛,也没有除雪车帮忙,全靠人工手动,从早到晚除了中途啃干粮的时间,他们几乎都在铲雪,等把山间公路的雪除完后,不少人都被冻伤了,很多人包括丁琎和陆谏,整张脸都被冻得发红皲裂。丁琎还记得那是他认识陆谏以来他第一次生病,他是南方长大的,更是扛不住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丁琎也是在他回营倒下后才知道他发高烧了,而在此前他一直咬牙坚持完成着除雪任务。
“那时离现在也有五六年了。”孟哥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不由地喟叹一声,“你现在也挑起队里的大梁,成为‘雪豹’的主心骨了。”
他轻叹一口气,语气忽有些低落:“只是可惜了陆谏。”
“他没事。”丁琎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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