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但她能感受到溅到手上的液体,是他的血。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隐隐作呕,她的太阳穴在猛烈地抽动着,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
周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离开的那个劫匪很有可能是去知会其它同伙来接应他们的,她现在不能在这儿待着。
打定主意,周轶绕开那个劫匪往回跑,跑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
那些人见她伤了人跑了,十有八九会认为她会原路回去求救,当然如果能做到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此时夜色深沉,在夜里她行动不快且她的脚伤还没好利索,她并不能保证她能在他们追上她之前到达接待楼。
思及此,周轶当机立断,随意地择了一条小道就跑。
葡萄园的土地高高低低的并不平坦,周轶摸黑走着,还时不时会被葡萄藤绊住,夜里她辨不清方向,只是凭着直觉在走,因而速度不快。
大概这么走了十几分钟,周轶听到了身后不知哪个方向有人声传来,她心头一紧,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葡萄园里有数不清的壕沟和小道,他们并不能立刻就找到她,但到底比烈焰山找人容易得多。
周轶咬咬牙,弯腰躲进葡萄架下,半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不敢弄出任何声响。
人声似乎向她逼近了,周轶回头看一眼,几道手电筒的光线若隐若现,他们似乎在一一排查就近的葡萄架。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暴露。
周轶捏着手紧咬着下唇,心脏快速跳动着,手心里濡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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