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皱纹。
他正站在那里换鞋,还是那样温和的,高大的,成熟男人的模样。
过几日就是大暑,这几天正是一年里天气最热的时候,饶是一贯打扮严整的屈昊行,也把里面的白衬衫解开了一个扣子。
他低头摆鞋子,我正好可以看到他领口露出的锁骨。
屈昊行不知道我正色眯眯垂涎着他的身体,看向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阿唯,嗓子好点了吗?”
他出差不到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什么灵丹妙药,让我重新开口说话。
我摇摇头。
“嗯,没关系的,慢慢恢复就好。”
屈昊行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他的动作够轻了,是刚才摔出的包让我疼得龇牙咧嘴。
屈昊行也触到了那个硬块,他猛地缩回手,诧异道,“怎么搞的?”
我握住他的手,摇了摇,示意只是小事,没有关系。
当哑巴也挺好,毕竟语言表达不了的时候,着急了只能靠肢体动作。
“这个笨蛋,昨天泡澡起来的时候没站稳,磕到浴缸上了。”
屈昊止慢悠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把我揽到怀里,眼里一派爱怜。
我们正式宣布同居才一个月,按理说还在蜜月期,他这样表现也正常。
除了在那些和他上床的女人们面前,屈昊止在面对其他人时一向很有职业精神,总是和我浓情蜜意,尤其面对屈昊行,有时我觉得他比我还入戏,或许这也是他报复我的方式?
屈昊行依然爱着陶晓茹,他不爱任何人。
可如果有天他不爱陶晓茹了呢,他会爱谁?
不管是谁,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他弟弟深爱的男朋友。
这就是屈昊止在他哥面前和我演绎深情的原因。
我是不怕的,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坚信屈昊行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我只在这个时候感激自己是男人,如果我是女人,屈昊行搞不好会更避嫌。
“怎么这么不小心。”
屈昊行松开我的手,站得也离我远了些。
我又笑了笑,指指脑袋,展开手掌,呼地吹了一口气。
意思是痛痛已经飞走了,我不疼。
我知道屈昊行喜欢天真可爱的人,如陶晓茹,我便故意做这样。
我成功的收获了屈昊行的笑容。
他把手里精美的纸袋提了提,眼神一扫,墙边站立的佣人就眼疾手快地接过去,看了一眼包装,拿着它走向厨房。
“正好,给你买了好吃的,一会儿吃了你就不疼了。”
“老哥,你有点偏心了啊!”
屈昊止在我旁边不咸不淡地吭声。
屈昊行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方形的丝绒盒子,扔给他,“你都多大人了,还争这个,能少了你的吗?”
屈昊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镶嵌着绿宝石的金色领带夹。
屈昊止抿抿嘴,显然很满意,他最喜欢绿宝石。
他把它揣进口袋,“算你有良心。”
屈昊行坐在沙发上,看出来他很累,可那背还是挺得笔直,他很有男子气概的正坐着。
“一会儿陪你们吃完,我就上楼休息了,晚饭不用叫我,我想多睡一会儿。”
“那你还吃什么啊,现在就上楼睡觉吧!”屈昊止劝。
屈昊行没动,依然微笑。
过会儿佣人就端着东西过来了。
三个小盘子,三只银叉,三枚不到巴掌大的椭圆粉色果冻。
透明的果冻中央是一整朵粉色的糖渍樱花。
我不甚爱吃甜食,但也觉得蛮精致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