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键,坐在凳子上,愤懑到流泪。
潘敬端了杯水,站在她身边,将水递给她。
赵绝喊得嗓子疼,她接过水,一饮而尽。
水温正好,赵绝感觉喉咙没那么疼了,但是心很疼。
潘敬轻轻把手放在她头上:“赵绝,没必要。”
一个人赌气说要自毁,是想让对方担心自己。可是很明显,赵绝的母亲不会因为她自毁而关心她分毫。
邹乐为小心翼翼拿了纸巾,半蹲在她身边,眼巴巴看着她,想让她擦擦泪。
赵绝忽然觉得委屈。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委屈的感觉了。
委屈是因为觉得被亏待了,才会产生的感情。
可是赵绝从没被善待过,所以她从不委屈。
但是,有人对她温柔了一些,她忽然就蹬鼻子上脸,觉得自己委屈起来。
她拿起纸巾,擦了把眼泪,恶狠狠地说:“我以后一定要给自己买个家!”
邹乐为提心吊胆:“你不会真的去……去卖吧?”
赵绝瞪了她一眼,大声说:“我疯了才为畜生去卖啊!以前,好几个人想包养我,我才不干这脏事!”
潘敬揉了揉她的头:“别太累,总得把身体顾好,也要注意安全。”
赵绝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
但是自此之后,赵绝出去兼职更加频繁了。
之前,她只从熟悉的人手里接单子,但是数量不够,现在她尝试着在网上找信息。
果然出了问题。
赵绝在网站上看到了一个会场礼仪的工资挺高,要求比较苛刻,但她都满足。
工资是同类活动的两倍,备注里也说了原因,中间休息时间短,工作强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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