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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赵长夏清了清嗓子,我自然是关心小娘子的身体的。
曲清江听她改回了往常的叫法,有些怏怏不乐,但也没有强求,道:六月,你私底下与我这么疏离做甚?喊我乐娘就好,不然娘子也成。
说完,她极为忐忑地瞄了赵长夏一眼,却见她笑吟吟地唤道:丈人喊你乐娘,我也喊你乐娘岂不是乱了辈分?
曲清江一阵失落。
赵长夏忽然笑了,道:所以喊娘子吧!
原来捉弄别人是这么有趣的,难怪醉酒的曲清江总爱这么捉弄她。
不得不说,跟曲家的人待久了,她这心眼只怕也变得蔫坏的了。
曲清江反应过来,也暗骂她的坏心眼,道:那我喊你官人?
她自问自答,也不好,我还是喊你六月吧!
赵长夏道:我年长你五岁,你如此喊我,会不会有点没大没小?
不管你年长我几岁,我们都已经成亲,自然不分大小。她顿了下,上回我问你几岁了,你不肯告诉我,如今终于说实话啦!
赵长夏:
好会儿,她才有些无语地说,我们成亲时,双方的草帖上便有我的生辰,娘子没看?
曲清江道:草帖是爹看和爹收着的,我太忙了,成亲后就忘了看
赵长夏哼笑了下,没说话。
曲清江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我们去试一下这针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它们好不好使了。
她边走边问,六月,听荆溪说那两个偷秧苗的贼被你收拾得可惨了,你打他们,自己的手痛不痛啊?
说着,还以关心赵长夏的手为由,光明正大地牵着那双骨节分明、满是茧子的手。
赵长夏也没挣开,还不咸不淡地应道:都是些软蛋,一捏就碎,一点都不伤手。
第一次听到这种不带脏字就能骂得如此贴切和解气的语句,曲清江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软蛋,有点下流。
赵长夏低头叮嘱她:你别学。
曲清江仰头看着她,笑靥如花。
清明后,赵长夏根据实验田提供的墒情变化趋势预测中对天气、降雨情况等方面的预测来判断未来两天的天气不错,正好合适移栽秧苗。于是她将荆溪提到田里开始干活。
路上她特意绕了一段路,从昨日被她教训的那两个男人家门前以及田边经过。两个男人看到她便缩了缩脖子,赶紧埋头干活,生怕被她盯上,又找个什么理由打他们。
荆溪一开始还不清楚她的用意,直到看到了那两个脸上有些淤青的男人,心里才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