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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蹙眉:你是谁,何以在此污蔑我家官人?她不曾仗势欺人,反倒是你们,以貌取人不说,还存心挑衅。你们若是读书人,那圣贤书只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少年道:我叫胡惟务,我爹是助教。我才没有污蔑你这赘婿,他之前打伤了正心兄的弟弟曲溱之手,后又在曲家打伤族中的长辈,你爹与你不仅不惩治他,反而偏帮他,正心兄一家至今未能讨回公道。
那他们冬至在祠堂妄图逼死我爹,他们是否跟你说?我爹邀请赵太医到家中做客,他们未经允许,破门而入,威吓我们,妄图在我家的家事上指手画脚,他们又是否跟你说了?曲清江反问。
胡惟务一怔,这些曲湖他们倒是没跟他说。
不过他都已经给曲湖他们打抱不平,自然不能退缩,强行辩解道:不管如何,跟长辈动手便是不敬、不孝,你们父女不加以管束,便是放任他的恶行,他那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曲嘉雨看不惯对方为难她的乐姐姐,嘲讽道:你是非不分,我看你当了官也只会为祸四方当个糊涂官,还是别考科举了。
胡惟务瞪她:你!
曲洋赶紧将曲嘉雨拉到一边:阿雨,不关我们的事,你别闹。
这时,刚才还称赞明德书院学生的锦衣男子忽然道: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官,都忌讳偏听偏信。你们所争论之事各执一词,压根就辩不出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来。还不如来场比试,输赢也无话可说。
曲清江道:我家官人不会蹴鞠,如果你们认为在对方不擅长的领域攻击对方能获得快感,那么你们随意。
胡惟务本来还很得意,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她是在瞧不起他们,于是道:你家赘婿可以跟蹴鞠社一队,让他们教他,就算他球技差,可有专业的蹴鞠社队员替他进球,这算公平吧?
那锦衣男子笑道:也可以白打。
他给赵长夏解释白打的规则:所谓白打就是采用花样颠球的方式来比试,它不需要进球,只根据颠球的花样及技艺高低来分高下。
赵长夏懂了,这就跟接力游泳和花样游泳的区别一个道理。接力游泳是谁先到终点谁获胜,普通的蹴鞠踢法是谁进球多就谁赢;花样游泳和白打都是凭花样取胜。
当然,白打也可以接力,将人数增加到十人,规则与单人大体相同。
那人说着,还亲自示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