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给我开着玩笑:“看来你昨晚过得不错,我想不出更好的地方了。”
原来,山洞里早已经空无一物。人鱼不见了。
我骤然放松了下来,但我还没有适应这小小的喜悦,一股更加恼人的失落把我吞噬了。
人鱼去了哪里?他不需要我了吗?
塞勒捡起洞穴里的衣服与打火机,看我不出话,回头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或许是我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也或许是因为他刚刚误会了我,塞勒没有继续取笑我把东西甩到我脸上,而是放在了我的手中,这对他来说已是难得的表现友好方式了。
他说:“我们回去。”
塞勒擦着我的肩膀走开时,我差点摔在地上。我往后摸了摸,我的背上全是汗。
我知道人鱼并没有向我保证他会留下,毫不犹豫的离开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是有点伤心,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从头至尾都像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这才意识到人鱼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对他满是计算与心机,把一种自我满足的保护欲强加于人鱼身上,让他接受我的庇护。
被一种自责折磨着,我想,我跟伤害他的塞勒有什么区别呢?
塞勒跟我一起向与萨尔分开的地方走去,但当我们到了地方,却发现萨尔和小船都不见了踪影,但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该死,让那小鬼跑了。”塞勒开始怒吼起来,“我早知道,我早知道那人不靠谱。”
我看到潮水已经把萨尔升起的火完全盖住了,河面变宽了许多,水质也并不是清澈的,浑浊一片。
“可能是下雨涨潮后他换了个地方。”我说着,但塞勒没有理会我,而是向下游走去,我大声叫住了他,带着一丝淋雨后病态的沙哑,“嘿,你一个人要去哪?”
“你要等他,那你一个人等吧。”塞勒说,“我自己走出去。”
塞勒并不是一个珍惜朋友感情的人,似乎在他的世界里,我们都随时会背叛他,他为此已经习惯了。
“我们可以放信号弹,船上的人会来救我们的。”我的提议成功让塞勒停下来。
他坐在潮湿的树根上,把枪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
在我放完信号弹之后,走向其他方向的探险者也回到了我的身边,一个不少,身上也没有野兽的伤口。
“你们发现了什么吗?”我打了个招呼,没想到简单的寒暄让我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当然。”一个水手扬了扬手中绘制的简易地图,“我们找到了一片湖,有大量的人鱼。”
“很多?”塞勒把地图抢了过来,在放在树皮上展开,水源离我躲雨的山洞并没有远上许多,“你们真幸运。”
我还是幸运得多,我在心里反抗道,但还是止不住地向他们投以羡慕的目光。
“非常多。”那人说,“多到我开始嫌弃我们的鱼箱太过窄小了。”
“或者是餐桌。”塞勒怪笑一声,大家都露出了我看不懂的笑容。我忽然觉得这些在船上与我朝夕相伴的水手们,面目都模糊了起来。他们总能在他人身上找点乐子,我以前从没有现在这般困惑过,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一个熟悉的水手划着小船从海边来到我们身边,用吆呼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等我们回到船上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不落,把整篇岛屿染上了一层金边。雾气早已逍散了,之前我以为她是阴森的,现在反而绿意盎然。海鸥也出来叫唤了,之前,我还以为它们不曾来过。
跟以前相比,船上的腥味重了许多,她马上要变成下一个渔船了,这让我上船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着下船的事。还好,自从我们发现了那个湖泊,我见到人鱼的机会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