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跑去。
“畜生!你伤到了我。”
突然,在光线传到不到的地方,传出塞勒的爆呵,他听起来开始进入到了战斗,但好像一个人对付不过。要知道,他可是船上最强壮的人,我不认为他会在这个时候故意示弱。
我的脚步开始加快了起来,我不应该会担心塞勒的安危,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我可能更多是想拦着塞勒别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还没想得更加具体,就在这时,枪声响起来了,告诉了我最应该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听到震耳欲聋的枪声,我的血液像是顿时抽空,手指也凉的出奇,就像整个人站在冰川的深处,静静地散发出死亡的味道。那时,我知道纠缠我一生的噩梦开始了。
因为,我看到了血迹。
火把突然暗淡下来,隐隐有熄灭的迹象,一闪一灭之下让我的视线变得很困难,我本该看不到血的。
但是,一个宽大而光滑的尾鳍,击打在地上的那团血液上,让我不得不朝那里看去,直到,让我发现了他。
我们四目相对,在彼此的呼吸中凝视着。
我发誓我会永远记得那双眼睛,那眼眸极深,呈幽蓝色。在对视的一瞬间,我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股海潮在悄然荡开,带着粼粼的白色波浪。当我沉溺于此时,对方冷漠与警惕的情绪正透过浓密的羽状睫毛,止不住地向我涌来。
手中火把不知怎么落在了地上,滚到他旁边,泄露出最后一团光源,照亮了对方真正的面目。
这是一尾蓝银色的人鱼,他上半是人形,宽肩窄腰比例堪称完美,肌肉线条流畅而具有力量。他的皮肤更是光滑而湿润的,如一座大理石雕像一般,泛着莹莹的微光。我向下看去,他的腹沟形状相当好,稀疏的银色的鳞片把他的翘臀半掩半遮,逐渐延伸到更加密集的鱼尾上,下半身细密的鳞片包里着他,正在月光下闪着蓝色的光辉。
我还没能好好欣赏这具上帝垂怜的躯体,人鱼开始动作了。刚才那条人鱼还安静地趴伏在地上,现在已是到了我的面前,他抓住了我的手臂时,我还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毕竟他的尾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条尾巴都要粗壮,会给他的动作带来很大的阻力。
他的爪子刺透我之前,我的脚早被他的尾巴圈住,如何大力拉扯都挣脱不出,我知道人鱼想做什么,因为他的眼中满是怒火与肃杀,直接得让我无法忽视。
他拥有灵活的双臂和尾巴可以缠住我,把我缠到筋疲力尽;也可以往我身上造成伤口,让我失血而死;他也可以把我拖到水中,那里是他的主战场,我必死无疑。
当我来到附近时,早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这让我开始有些急躁。我没顾得上我手臂上的伤口,也没顾得上怜惜对方,反掐住他的手腕向树杆砸去,狠狠地朝着最粗糙、最尖锐、最坚硬的突刺上,直至血肉模糊,他没有力气抓住我。在我撞击的时候,人鱼另一只手抓伤了我的胸膛,留下伤痕,但他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向一边倒去。
现在就体现出来双条腿与聪明大脑的优势了,趁他吃疼之时,我坐到他的胸膛上,一只按住他还完好无缺的手,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捆绳子。人鱼屈辱地看着我,但他唯一自由的左手连手指都动不了。如何单体制服一条人鱼,这种事情我在脑中演练了千百遍,虽然残忍但是有效。
没忍住我嘴角的笑意,我低下头安抚着人鱼:“听着,你的手只会疼一小会,回头我会治好你的,只要你能听我的话,我……”
当绳子绕过他的胸膛时,我还以为我能轻而易举地抓到这条人鱼,但我错误地估计了他的力量。我把他当作海豚一样的甜心宝贝,他却像鲨鱼一样勇猛过人。我差点被他掀开,但我死死抱住他让他甩不下来,我沿路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