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顿。
我的确想要成为克比顿,他的肌肉是那样具有男子气概。
但在船上待了这么久,我发现做一个水手好似没有想象中那样有趣。相反,单调的海景平静无波,远洋的行船让我开始无聊。我时不时开始想起陆地上的事,但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东西值得咀嚼回味的。
我来到甲板上时,大家已经把帆收了起来。起初我还有些疑惑,但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我看到另一艘缓缓靠近的大船。
看着高处兴致勃勃的克比顿,我似乎猜到他在谋划什么,他总对掠夺情有独钟,而且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事实上,我们有时候会兼职做一个海盗,这是大家平淡生活的一味调剂品。远航的路上,我们会抢光一两船倒霉蛋的船,剥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丢进海里,看着他们发出恐怖的尖叫,这样的消遣会让大家兴奋。
两船的甲板很快连在了一起,对方答应给我们帮把手,但是我们并不觉得我们需要什么帮助。
塞勒第一个跳到对方船上,预示着浩劫的开场。他的口袋鼓鼓囊囊的,冰冷的手枪露了出来,看来不只我一个人发现了克比顿的心思,大家纷纷离开了这艘又破又冷的渔船。
我应该参与进来,但似乎来不及,大家都喜欢大点的房间,并毫不吝啬地付出点蛮劲。
当我一踏入我未来的新船之时,尖叫已经蔓延开来很久。在绝对的武装力量面前,抵抗的惨叫听起来没有多少成就感。
新船上的空气大不一样,清新好闻,让人容易变得懒散而脆弱。我看见大家的脚步也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但平和的心情很快又被一种报复性的仇恨所掩盖。
船舱里传出沉闷的撞击声,难耐的呻吟也接踵而来,没有我们熟悉的“同伴”的声音,这让这场战争停止得毫无悬念。
我们把可怜虫们丢进水里,他们在海面上起浮着,却又很快扎了下去。
我往旁边看了一眼,萨尔正拿着枪准备射击。
他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但没人把他真当作孩子。我们收下他的时候,他的船上没有食物,只剩下他一个人。萨尔时常像幽灵一样行动,脸色苍白得让人无法理解。大家不欢迎他,以为他吃过同伴的肉。但克比顿却很喜欢他,因为萨尔的存在让我们像狼一样警惕、机敏、易操控。
“别浪费子弹。”托马斯轻声说。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一大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听到托马斯的话,萨尔没有吱声,他的手稳定而有力,瞄准着海面上换气的头颅,却迟迟没有开枪。
那些人一部分开始向我们的小破船游过去,一部分再也没浮上来。
我从栏杆上跳下来,其他人也兴致缺缺地回到了船里。没人会好奇对方有没有顺利上船,会不会在海盗里寻找我们的相貌,因为我们并不是靠躲避而解决麻烦的。
大家喜欢麻烦,这会给我们点乐子。
船里还有人,她用重物抵住门,用故作凶狠的声音破口大骂着,以为这样可以阻止我们破门而入。
“塞勒。”克比顿叫了一声那守在门口抽烟排遣的人,“我还想要一个完整的门。”
冷笑一声,塞勒掐了抽了一半的烟,跟我交换了枪。
我带的枪,口径小,很快在他手上冒出了火。随着弹壳落地的声音,房间里的辱骂停了一瞬,开始爆发出难听的惨叫。门框被塞勒狠狠地撞开,很快他抓住女人的头发将人拖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托马斯提起的雌人鱼来,或许也是这样被人拉到甲板上观察。在船上,女人跟人鱼一样稀有。
现在,大家把女人围了起来,我只能透过水手们的腿脖子看到女人的身体。她似乎坏掉了,一个洞出现在她腹部,像个水箱,水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