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都在震颤。

    他露出了这些时日以来的难得笑容,招了招手,低声道。

    过来。

    江扉没行礼,急匆匆的走到床边,半蹲下,然后顺着他的意去握他的手,蹙眉道。

    您的身子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

    李令琴直直的看着他,似是在打量着他是否变了,也似在怀疑他去凌霄宫的这些时日是否已经背叛了自己。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江扉的面颊,轻声问。

    二哥待你可好?

    江扉看着他,静了静,才回答道。

    二皇子很器重我,命我近身伺候。

    话音落下,漆黑的眼瞳与李令琴对视片刻。

    后者的眉眼沉了下来,笼着一层漫出来的冰寒,似乎是在沉思着是否要利用这绝好的时机对李令璟下手。

    只是真要下手,凌霄宫里都是李令璟的人,江扉绝对逃不出来。

    这无疑是用他去给李令璟陪葬。

    念及此,掌心的温热仿佛也很快就会变得冰凉了。

    半晌,李令琴轻叹一声,道。

    二哥突然将你要走,又命你近身伺候,这举动实在古怪,想来应该有诈。你先在凌霄宫里安分待着,不要轻举妄动。

    见江扉温顺的点了点头,李令琴的神态轻松许多,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生机的红润。

    他召来门外的宫人送了些点心上来,颇为高兴的塞给了江扉道。

    前几日厨子做的点心不错,我觉得你应当喜欢,便叫人多备了几份,不想你今日果真来了。

    江扉吃了一块,咽下去了笑道。

    谢主子挂念。

    见他的神态与往常无异,李令琴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古怪,依旧含着笑意,貌似无意的缓缓道。

    是我忘了,凌霄宫气派,你在那里过的只会比这儿好,这点心怕是入不了你的眼了。

    他因身残,常年拘于室内,总疑心别人会害自己或是背叛,即便是多年来最亲近的江扉,他也总忍不住明里暗里的试探。

    闻言,江扉无声无息的跪下来,垂着头表忠心。

    您永远是属下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李令琴脸上的郁色因了他斩钉截铁的话而消散几分,余下的那点便被藏到了眼底。

    他伸手要扶江扉起来,又笑的很温和。

    我说的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快起来吧。

    在永定宫里陪李令琴用了膳,服侍他喝过药后见他睡下了,江扉才静悄悄的往回走,到了凌霄宫里刚巧遇见正从主殿里匆忙走出来的琉璃。

    见了他,琉璃松了口气,催促道。

    你怎去了这么久?快进去伺候吧。

    是。

    江扉进了主殿,便见一身玄衣的李令璟坐在桌前,神色不大好看。

    在他刚进来时,李令璟便抬起眼盯了过来,幽深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冷哼了一声,道。

    怎么,一仆还想伺候二主?

    显然他已经得知了江扉回永定宫的事情,并打算以此发难。

    江扉只好又跪在他面前,恭敬道。

    五皇子于奴才有恩,听闻五皇子病了,奴才便想聊表心意,免得旁人怪奴才忘恩负义,辜负了二皇子您的提携。

    奴才已是凌霄宫的奴才,主子自然是二皇子您了。

    在这深宫里要想活的更长久更安稳,便必须要会说谎话。

    尤其是这样地位卑微的小太监,主子一个不顺心便能让人把他拖下去打死,只有哄得主子们都高兴了才能有活头。

    李令璟知道他所言并非真意,却也没再咄咄逼人,只随口道。

    午后我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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