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穿着红白格子的崭新公主裙，格子里画着兔子、蝴蝶结和金边白瓷茶杯，可爱又漂亮。
“飞白哥哥新年好，吴叔叔新年好！”
白曦红着脸跟二人问好，声音甜得像果汁。
吴教练心里一琢磨：
一般而言，都是先给长辈问好，再给辈分低的问好。
白燃的小妹妹，却先给喻飞白说过年好。
——这说明什么？说明白曦他们家对喻飞白的印象很好啊！
吴教练大喜，热情地掏出红包放到白曦兜里：
“小曦同学过年好啊！”
白燃这时也过来了，她坐在轮椅上，穿着一套樱粉和奶白相间的毛绒家居服。
这颜色显得她气色很好，中和了她冷淡的气质，像是一杯暖融融的草莓牛奶。
她显然才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白皙的指尖尤带水珠，像是净瓷垂露。
白燃笑道：
“吴教练，飞白，过年好。”
喻飞白才帮了她，连名带姓称呼并不礼貌，像他粉丝那样叫“鱼鱼”“小鱼”又过于亲昵没分寸。
白燃便像对年龄差不多的纪姝一样，对喻飞白叫名不叫姓了。
“新年好。”
喻飞白把手里的礼盒放到玄关处。
一个礼盒是给白燃的补品，补气血的红枣人参等分格放得整齐；
一个礼盒是给白曦的零食，是各式各样的手工巧克力和硬糖。
“哎呀，小燃啊，过年好过年好，身体最近还好吧？”
吴教练看着白燃推动轮椅过来，笑容满面地说。
他总对省队队员们皱着眉头，严肃又一本正经的模样，现在久违地一笑，显得十分怪异。
像是故事里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喻飞白瞳孔轻颤，不忍直视地别过了头。
白燃倒是处变不惊，手推轮椅往旁边一让：
“谢谢吴教练，我挺好的——外面冷，你们快进来吧。”
白曦十分懂事，从鞋柜里拿出一次性拖鞋，拆开递给两人。
吴教练换了鞋进来，却没看见家里大人，随口问：
“小燃，你父母都去工作了？”
白燃无意隐瞒，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父母离婚了，父亲忙，母亲在外地，现在我和妹妹一起住。”
哎呦！吴教练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白燃的身世这么曲折。
家庭这么不幸，这孩子还这么坚强，把花滑练得这么优秀……
好孩子啊！！
吴教练把自己脑补得险些热泪盈眶。
趁着白燃转动轮椅方向，引着他们进客厅，吴教练小声跟喻飞白说：
“小燃也太不容易了，苦命的孩子……以后成了队友，你可得多包容帮助人家，记住没？”
喻飞白：“……记住了。”
请来的钟点工阿姨还在做午饭，几人便暂时没有上桌，先在沙发处聊天。
吴教练陪白曦在旁边玩儿娃娃，有意留下喻飞白和白燃相处的空间。
白燃礼貌地给喻飞白倒茶，目光有一丝丝疑惑。
前世她也是职业运动员，新队员都是教练招进来的，有能力就进，没能力就走，还没见过带着老选手招新选手的。
喻飞白目光敏锐，自然发现了白燃的疑惑。
他低头，沉默喝了口茶。
他总不能说，教练叮嘱他“代表省队的门面，用良好的风貌吸引优秀的新队员”吧……
那边，吴教练一边陪着白曦玩，一边跟喻飞白“眉来眼去”：
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