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看他这副反应,心顿时凉了一半。虽然他自己极其厌恶这种行为,但总是亲疏有别。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好友,从小家庭环境不好,缺少亲情,又爱俞楚爱得发狂,所以才如此极端……
正当纪晨泽想要开口规劝几句,便听见身边传来宋云钧饱含无奈的声音,“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人渣吗?”
“啊,哦,”纪晨泽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窘迫,“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他这时候才敢问出那个问题,“那俞楚怎么没来?”
宋云钧不想瞒着纪晨泽,但俞楚的情况却又不能全说,便挑着不痛不痒的实话回答道:“楚楚不想见到从前那些人而已。不过他特意给你和叶辛写了贺卡,还准备了结婚礼物,婚礼那天一起交给你。”
还有心情写结婚贺卡,确实不像被强迫的样子。
纪晨泽悄悄松了口气。他还记得上次的教训,在开车之前先问宋云钧,“你定了哪间酒店?要不要住我办婚礼那家,来回也方便。”
“不用了,我住楚楚家。”
“俞楚家?”纪晨泽不解,“他家也很久没人打扫了吧,能住人吗?”
“没关系,又不是没住过没打扫过的房子。”
纪晨泽知道宋云钧指的是什么,但自知理亏,只能沉默以对。可其实他那天是想再送宋云钧去酒店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俞楚怀孕这件事震撼到失去思考能力,只想回家默默消化这个平地惊雷。
他发动车子,“行吧,俞楚家住哪?”
俞楚的公寓存在太多秘密,宋云钧没让纪晨泽上门,只叫他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步行走到俞楚所住的那栋楼,顺便在路上买了束鲜花。
储物室的鲜花早已再次腐烂,宋云钧换上刚买的鲜花,看着牌位上“楚敬言”这三个字默然不言。
他已经从私家侦探那里得知楚敬言和俞飞的过往,只是还没有告诉俞楚。
侦探给的资料显示,楚敬言和俞飞曾是高中同学,两个人那时候就已经相爱。可他们上学时,同性恋婚姻法案尚未通过,俞飞家中又传统古板,认定十几亿的家产必须有一个——而且是男性继承人继承。
俞飞懦弱,不敢反抗家人,只好和楚敬言分手。
分手后,楚敬言因为家境贫寒,高中毕业便出社会打工。俞飞则是按部就班上了大学,在家人的安排下一次次相亲,却哪一个都没成。
二十五岁那年,一场酒会上俞飞重逢楚敬言。他是宾客,楚敬言是服务生。
仗着酒劲,俞飞直接拉着楚敬言在酒店里开了房。也是那一天,他发现楚敬言居然是双性人,能怀孕的双性人。
俞飞大喜过望,让楚敬言辞去工作,将他养在外面,只等楚敬言怀孕就回家摊牌。
可他没想到的是,即使楚敬言怀孕了,俞家依旧不肯接受他,甚至提出给楚敬言一笔钱去打胎,然后离开俞飞。
楚敬言只肯接受后一个条件。他愿意离开俞飞,但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但对俞家人而言,他们可以接受俞飞外面养着人,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孙子或孙女从一个双性人肚子里爬出来,使尽威逼利诱的手段强迫楚敬言打胎。
而在这个过程中,俞飞始终没有表态,任由楚敬言一个人独力对抗俞家。
这一胎也最终没有保下来,医院给的诊断是忧思过度。
楚敬言流产后,俞家放松了许多,不再强求俞飞和楚敬言分开,只要楚敬言不再怀孕就行。
因为心怀愧疚,楚敬言流产后的半年,俞飞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两个人好像又回到高中热恋的那段时光。俞楚也是那段时间怀上的。
可好景不长,楚敬言刚从失去孩子的打击中恢复一些,俞飞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