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他的父亲。所以,孩子,你对他来说是被允许能够靠近自己的特别的存在。”
“怎么会!他就快有贴心的妻子了。”我脱口而出。
并不是。
被同一件事捆绑在一起的我们,只是各怀心思连伙伴都称不上,临时搭伙的陌生人而已。
亚尔曼根本就不信任我,一个自大的除了自己,谁都不信的家伙。
“公爵大人在为亚尔曼少爷挑选未来合适的妻子,像这样的宴会已经在公爵府举办过很多次了,可少爷并不领爵爷的情,泰贝莎夫人的死他仍未放下吧。”
心口像一下子堵住了般说不出话来,亚尔曼的经历好像也没有我所想像的公爵大人家的孩子那样幸福。
不知不觉,我和奥琳娜太太来到了宴会厅,现场比之刚才的气氛更加火热,悠扬音乐飘在大厅上方,舞池中央年轻人们起舞,剩下的人分散在大厅各处,独自品味杯中美酒,或是几人攀谈间推杯换盏,奥琳娜太太盛了一杯热巧克力,她塞到我的手里,带着期待的目光,在得到我空着的杯子后才满意离去。
我缓缓扫过大厅每一个角落,甚至多次对上了门口偷瞄我的侍从的视线,他大概觉得我这一团糟的头发实在有失体面。
但即使一遍遍的环视热闹的大厅,都没有寻找到我脑海里的那个身影。
他人呢?
我明明没看到他出来。
可能在某个角落……和女孩儿一起。
大脑里的可恶声音自主的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漫无目的的在宴会厅里晃悠起来,一些人注意到我,放在我身上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人,毕竟我已经在这里来回晃了好几遍。
鬼知道我为什么像个可疑的小偷一样四处张望“蹲点”,还要忍受这些人的目光,理智告诉我该停下无意义的行为。
在大脑那股莫名冲动逐渐冷却的时候,眼角跃入一抹银色,我骤然停下了步子。
那让我好找的可恶家伙正待在角落里,几个人挡住了他的身影。我正要走去,原本端着酒杯似乎想与亚尔曼攀谈的人,又转身离开。
当人群散尽,小小的一角彻底显露,我这才看到亚尔曼身前的另一人。
一个高瘦的男人,抹着发油的头发在璀璨的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身上昂贵的貂皮大衣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即使他的举止还称得上绅士,可那视线却像是蟾蜍爬过一样恶心。
这个人是谁?
企图结识威尔科特斯家族的人可是多到数不过来,而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众人自觉离去的身份用不着猜测也知道必然尊贵,尊贵到亚尔曼也无法得罪。
那家伙绷着背脊站在那里,脸僵得像是雕塑。
“我与你父亲结识多年,这杯酒为威尔科特斯公爵的荣誉干杯。”男人缓缓拿起身旁桌上的酒,倒在杯里递给亚尔曼,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枯朽的手稳稳的悬在半空,杯里的透明体晃荡着。
那不单是迫,更是折辱。
亚尔曼接过杯子的样子十分平静,他没有犹豫便一饮而尽,那双蓝色眼眸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可是随即微微泛起红的脸颊却像是隐在花心的蜜悄悄溜出一丝醇香。
男人黏腻的视线游走在那略显醉态的脸上,他不慌不忙的为亚尔曼手中杯子又续满了酒,“这杯为威尔科特斯家族的昌盛。”
这个人不怀好意。
我握紧了拳头,身体里涌动着想要狠狠砸在那张丑陋脸上的冲动。
“利瓦伊叔父,您知道我不会喝酒。”
亚尔曼的声音格外生硬,带着克制的愤怒。
“喔是的,亚尔曼。不过你该学学了,以后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