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这样花哨。虎子也没再追问,低头继续盯着他目前最心爱的滑板。

    “你知道这部电梯从一楼到顶楼要多长时间吗?”

    “不知道。”

    电梯里除了我们母子,还有一对情侣,女孩儿款着男孩儿的手亲昵的交谈着,

    “电梯从一楼到顶楼需要一分四十秒,听说只要在这一分四十秒里,你屏住呼吸,暗自许愿,愿望一定会实现。”女孩儿狡黠地盯着男孩儿,

    “瞎说!”男孩儿宠腻地横她一眼。

    电梯里再没有声音,也许,小情侣都在各自屏住呼吸吧。我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我的小虎子,呵呵,小笨蛋,瞧他眼睛闭着,眉头皱着,小脸蛋儿憋着通红,我的傻儿子,他也听信了,在许愿吧。

    任着他玩儿,童航经常带虎子去游泳,憋会儿气,对咱儿子来说,不是难事。微笑着看着他,眼光又睇到他手里的滑板,恩,确实花哨,滑板下面贴那么多印花纸干嘛,总不是踩在脚下,谁会去看?

    总不是踩在脚下,谁会去看?!!除非!——————突然,灵光一现,我盯着滑板瞪大了眼!

    “对不起,打搅你们许愿了,我们这层楼就下!”按住跳灯最近一层,对那对小情侣说了抱歉,就拉着虎子急匆匆走了出去。

    “妈妈,我们不去谢谢叔叔了?”虎子看着我焦急的按着向下的电梯,

    “不去了。虎子,把滑板借给妈妈玩玩可以吗,三天后,恩,不,明天就还给你!”我确实有些兴奋地看着我儿子,和他手里的滑板。

    “恩。”小虎子明显很迷惑,可是,真是我的乖儿子不是吗,没再问什么,把滑板交给了我。

    “谢谢你,我的小男孩儿。”笑眯眯抱着滑板,抚摩着背面的印花贴纸,我的眼中一定晶莹透了,嘿嘿,应祺,这次,是我赢了吧!

    16

    房里,偌大的镜子前,只有盘腿而坐的我和一块儿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滑板。

    里面不出所料,确实有一只染血的高粱。看来,和应祺十几年的默契真不是假的,这次,我们同时想到的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天,也就是他留下滑板的那天,我正好也将那只高粱隐藏在了他车座的下方。

    问题是,现在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这一切,又觉得挺不对头,没有理由这么容易就让我找到啊?太明显的提示,反而让我对这次游戏觉得乏陈无味。高粱依然那么红艳,上面的血迹依然那么妖冶,是应祺变了吗?

    虽然,目的达到了,可儿时的游戏如此落幕,让我惆怅。

    滑板,高粱,镜子里怅然的余米。只到此刻,我才清楚,原来童年那个疯狂肆意的余米一直没有离开,她长大了,她恋爱了,她结婚了,她做母亲了,表面再宁静,骨子里的不静,依然残留。

    “余米如果生在乱世,一定是个高人,这孩子胆子大,敢想敢做,撒野的着实可爱。”这是儿时常到庙里做客,听说拥有十八般武艺的武和尚给我下的评语。其实,当时,我到不以为然,想着,如果真在乱世,我到希望自己能成为象韦小宝那样的人物,八面玲珑,上下通吃,玩玩乐乐一辈子,顶多是个玩死的市井小民,高人?可不敢当。

    可,生不逢时,不是吗?我生在一个再平静不过的年代,兴波作浪也只能在自己玩乐的小圈子里。余米啊余米,认命吧,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微笑着,又似非常无奈的,我收拾起高粱,准备再将铆钉一个一个还原,滑板明天还要还给虎子呢。

    咦?这是什么?

    装上轮轴的内侧,我发现上面刻着一个图案,下方一道类似鱼鳞的弯勾,上方———好象稻谷,挺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盯着这道图案,皱起眉头,我想了半天。图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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