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叫它什么呢?”魏洋问苏舟,他想不出名字,只好寻求舟舟的帮助。
苏舟看着猫,又看看魏洋,“叫它年年吧,年年有鱼,你是洋,我是舟,有水有舟,再来鱼就是……”
“鱼肉粥?”
魏洋第一时间想到了吃的,苏舟的眼神倏地变得柔和起来,看着魏洋,他笑的愉悦,眼角的细纹倾述着岁月的温柔,嘴唇上勾的弧度带着心悦的味道。
“嗯,对,就成了鱼肉粥,有我有你,还有年年。”
年年的到来让两人体验了一把养孩子的艰辛,这还是个缠人的孩子。明明是魏洋捡起带回了年年,年年却更喜欢苏舟,大抵是它也察觉出了苏舟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吧。
因为年年总是缠着苏舟,魏洋开始嫌弃年年了,最嫌弃的时候还得数晚上睡觉的时候,年年总是喜欢睡在两人的中间,身体盘成一团。
夏日的时候躺在薄被上,坠的被子拉也拉不动,生生将两人给隔开了;冬日的时候觉得冷,睡进被窝里,那四条腿伸的直直的,脚抵着苏舟的手臂,背顶着魏洋的身体,凭一己之力隔开两人,像是生怕两人挨在一起似的。
年年睡在中间,隔出了银河,‘织女’满心怨念,‘牛郎’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轻哄一声,“睡吧”。
倘若魏洋趁年年睡着,将年年抱到一侧,任凭他紧搂着苏舟睡得有多香,半夜醒来的年年总会不断地喵喵叫着,在两人身上踩来踩去,最主要是踩在魏洋身上,企图把魏洋弄醒。
若是魏洋不醒,它便伸出脑袋去顶弄被子,企图钻进被子里。魏洋可以心硬的不去管它,苏舟不行,苏舟总会睡意迷蒙的稍稍掀开被子,任由年年钻进被窝,睡在两人中间。
一场觉下来,年年变换了不知多少个姿势,苏舟就依着它变换姿势,醒来时总得手酸腰酸。
魏洋每次醒来都感觉身旁多了一团猫毛,未彻底清醒的时候想亲爱人一口,却因为怀里缠人的东西,隔苏舟很远,亲不到。
逼急了,也会不顾年年凑上去亲苏舟,把年年挤到了,年年就会不悦的喵喵叫个不停。苏舟也就顾不得和他亲吻了,一个劲儿的让他别压到年年了,真是人活得不如猫。
魏洋也想过把年年关在门外,可是年年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开门技巧。把门锁住年年就进不来了,但是奈何有苏舟这个叛徒。
总是前脚魏洋把门锁上,后脚苏舟就不忍心听年年在门外刨门呜叫把锁解开,然后灵巧的猫儿就一瘸一拐的打开门跑进了屋。
魏洋没办法说苏舟什么,只说他心软,又怨苏舟,怎么从前不对自己心软一点呢,从前对自己那么心硬,现在却对一只猫儿如此的心软。又见年年猫脸上愉悦,心里更叹,说苏舟慈父多败儿。
苏舟会站在床边看着魏洋坐在床上埋怨,也看年年在床上踩被子,然后倾身捧着魏洋的脸落下一吻。
他亲魏洋的时候,魏洋便顾不上埋怨了,心里满心只想着回应苏舟。
除了睡觉以外,魏洋对年年还是很喜欢的,特别是在每一次回家的时候,一推开门,便能看见年年的身影,年年会守在门口,然后黏人的在他腿上磨蹭一圈,在他裤腿上留下白色猫毛后,跑向书房,通知另一个爸爸,这个爸爸回来了。
魏洋觉得最温馨的回家时刻应该是,舟舟在家里做好了饭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年年懒洋洋的趴在他膝盖上,直到自己回家,一猫一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锁定他。然后房子就因为他回家彻底的活过来了。
可惜年年只活到十三岁,这个年岁在猫儿中并不算长,甚至还有点短,许是因为少时流浪的缘故吧。
但幸好,年年走的时候身体并没有太多的难受,这一只因为睡觉被魏洋烦了多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