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带我去看监狱长呢?”
海登的脸颊与他的右脸紧紧相贴,“不等脸上的伤好么?每天都要照镜子的自恋小阿兰能够忍受脸上残留这样丑陋的伤疤?”
阿兰推开他微笑,“即便是毁容的我,也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
他总是如此自信,身上的光令海登痴迷——即便他无法理解一个灰头土脸还毁容的人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世界第一美丽。
但也许这就是阿兰的美丽之处。
“好吧,”海登点头,“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吃个饭睡一觉,然后我就带你去。”
阿兰才想起自己现在有多脏,他在地心呆了三天,三天没有洗澡,还出了超多的汗,天啊,哪怕他的汗水是香的,也要香到发馊发臭了。
“那我先去洗澡,你回避一下吧,爸爸。”
最后的称呼他着重咬字,但海登可听不懂他的暗示,舔着嘴唇露出风流笑意,“这怎么行呢?爸爸得检查一下小阿兰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
阿兰也不去管他,自顾自脱了衣服拎起水管,
“你已经有新浴室了!小阿兰。”海登一把抱起他往小木屋后方走去,后方多了两个小的一看就是违章搭建的小屋,
“这个是浴室,这个是小厨房,我们先洗澡,然后我给你做饭,你大概不愿意去睡觉的,那么最后我们就出发去找监狱长。”
他把阿兰塞进浴室,像小时候那样挽起袖子先在自己手臂上放水试水温,而后让阿兰转过身去,从背后给他冲洗。
“你失踪的这五天穆尔几乎把整个赛陀翻了过来,我不得不出面安抚他和镇压那些被他挑起情绪的高等囚犯,明知道你被谁掳走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感觉确实很难受,所以为了让小穆尔分心我向他作出承诺,并勒令他亲手给你建了这两间小屋,一砖一瓦包括水泥,都是他亲自运送和浇筑。”
五天……在阿兰的时间测算中他至多只离开了三天。
在阿伽雷勒身边就是会出现这种遗忘时间的情况,这让阿兰有些烦躁,因为不知道被自己遗忘的记忆都是些什么内容,也不知道那些记忆碎片是否还能被自己自然忆起,又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不想任何一个环节脱轨,但阿伽雷勒强大的天赋作用对他的影响已然并非他自身能够左右。
于是他只是稍稍转头,应和海登的话,“所以……用五天时间建了这两间危房吗。”
“危房?”海登笑了,“不是危房,浇筑在砖瓦和水泥间的可都是对阿兰满满的爱啊。”
“你在掩饰什么?”阿兰转身看向他,“穆尔怎么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穆尔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出现,哪怕海登不亲自去通知他,也应该由军雌或狱警或通讯工具去通知到,更何况按照海登的性格,他在确认阿兰安全的第一时间就会以各种手段通知到穆尔,不管手段有多匪夷所思。
见他转身面对自己海登便抬高花洒迎头朝他脸上浇水,阿兰被弄的睁不开眼,水液呛入喉头,他咳嗽起来,
海登毫无自觉的大笑出声,拍拍阿兰的脊背帮助他呛出水液,才说:“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觉得现在还没有紧急通知到他的必要,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罢了。”
阿兰无奈,“他和那些高等囚犯起了冲突,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这不是没有通知的必要,而是即便通知了也通知不到,因此干脆不去通知。
“不要隐瞒我任何事,海登,不要再把我当成必须得听你话任你摆布的小孩子。”
海登愣了愣,默然往手心里打了洗发露,揉出泡沫后伸手去揉搓阿兰已经打湿的长发,
“我是怕你担心,”他低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