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的童心,还想把他的童心还给他。”
穆尔却有些自嘲的说:“但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匣子,毕竟里面也只是些不值钱的幼童玩意儿。”
“不,他在乎,”阿兰笑意加深,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感叹,“你不会知道那只千纸鹤是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做了一百三十一只才做出的最完美的那只;你不会知道那张五彩斑斓的糖纸集他想象中所有最美好的颜色于一身,他非常珍惜,想要获得光明之后立即去看看所谓‘五彩’的颜色;你也不会知道他因为这个小匣子丢失难过了多久,整整有三个月没有胃口吃他最喜欢的小甜品。”
穆尔惊讶的看着他。
阿兰亲了亲他的唇瓣,轻声低语,“那些‘童心’的小玩具让他难过了三个月,而那枚芯片的丢失,让他将要遗憾一生。”
那枚芯片可以治好他的基因病,可以让他得见光明,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早已习惯了黑暗的世界,可它的丢失却直接导致了雄父雌父的死去。
它的存在勾起达瑞的贪欲,达瑞的贪欲引发了海登的失误,从此小阿兰失去双亲,在黑暗中独自流浪。
“是你……吗?”穆尔艰难的问。
不需要阿兰回答,他已然明白过来为何阿兰执着于雷瓦从他这里夺去的‘那件东西’。
那件东西甚少有人知道,初见的那天阿兰问他,原本他还可以继续佯装不知搪塞阿兰,但阿兰的目光那么肃穆凛然,他便知道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曾一度以为是虫帝终于按捺不住,派遣首席执政官来调查此事,还不惜付出让他最赏识信任的执政官身败名裂自投虎口的代价,
却原来阿兰只是为了自己么?
那么也就是说,阿兰来到赛陀监狱,并非是出于高层的目的而被秘密派遣而来,而是,真正的入狱。
真正的犯了罪,真正的入狱,真正的被迫配种,真正的政治倒台。
他应该问一问他,穆尔想,问一问他究竟为何入狱,问一问他有没有给自己找好退路。
但阿兰应该不会想听到这种问题的吧,高傲强悍的人总是厌恶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的,哪怕是出于关心。
因此他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不敢多和他说话,不敢随意触碰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对阿兰同样没有信心……穆尔觉得非常沮丧。
此时阿兰似乎已经觉得主控室没有什么新的内容了,起身准备离开,
“赛陀的储备物资还够吗?”
穆尔回神,“够……怎么了吗?”
“没什么,”阿兰说,“只是上次坎贝尔同我聊起他想新制的一种药剂,但似乎缺了很多材料。”
“是么……”穆尔想了想,“我知道了。”
阿兰点点头,拉过他亲了一下,“我先走了,宝贝,有事随时叫我。”
“晚上……”
阿兰停住脚步,转头,
“晚上……一起吃饭么?”穆尔低下头,很拘谨的说。
“你做?”阿兰问。
“……嗯。”
“今晚我有计划,”阿兰微笑。
穆尔只能“哦”一声,有多少失望也不会表现在那张天生僵硬的脸上。
“不过宝贝这么可爱,为你破一次例也不是不可以哦~”阿兰继续道,
他朝穆尔轻轻眨了眨眼,浓密撩人的眼睫毛像把勾人的扇子,眼角的泪痣是摇晃的羽毛扇坠,打开扇面的那一刹那‘唰’的扫上心尖,
眨眼的同时他弹出食指,就像前次那样,对着穆尔发射了一个超可爱超亲昵的无形小心心。
穆尔反应异常的大,大概原本想说什么的,可居然刚张嘴就咬了一下舌头,僵硬的五官表情跟不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