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佩戴的装置迅速凝结光剑——
一劈即中。
菲利克斯摔落在地,在扬起的沙土中软软的翻滚了几圈,面朝下,不动了。军雌们将他软绵绵的身体扛起,拖到一旁的树下阴凉处。
这时其他囚犯才开始后悔,这里是赛陀监狱,他们是被关押的囚犯,面前的是赛陀首领……而囚犯,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权利呢?
而且以随心所欲的发疯出了名的赛陀首领,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发狂杀掉囚徒?
穆尔再次举起光剑,对准了剩下的囚犯。
囚犯们目露惊恐,脚步移动着纷纷后退。
阿兰抬脚走去,
“早上好,穆尔上校,林副官。”
林看到他走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举着光剑的穆尔毫无反应,应是早已察觉他站在附近而并不惊讶,紧接着他手中的光剑悍然斜劈,在死亡阴影笼罩内的囚犯条件反射的闭起眼,反应更快的抱住头蹲下,还有一个化出了原始虫类形态,一只庞大的奇形怪状的虫子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光剑笼罩的范围。
然而光剑在触到第一只雌虫的体表时无声消散,穆尔收回手,沉声道:“还有不配合的,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的语气冰冷,瞳孔中满是对囚徒生命的漠不关心,
一下子,沉默的愤慨滋长蔓延。
监狱,本应该是约束重刑犯,改造轻刑犯的地点,可赛陀的管理制度却是对肆意互相残害的高等囚犯放任不管,让底层囚犯整日在惶恐不安中煎熬,如今出了低等囚犯莫名死亡的事件,赛陀首领居然还火上浇油的要杀他们!!
低等囚犯在这里,真的就是可以随便捏死处置的蝼蚁吗!!
林急急忙忙的跑来拉开阿兰,“阿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小木屋不要出去吗?我们现在在……办一些事情,你先回去好不好?”
阿兰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是在调查昨天发现的尸体么?那个……莱利?他是被虫化的利齿咬死的?”
林尴尬道:“呃,你好聪明啊,是的。”
他侧了侧身,试图挡住阿兰看向那只同时拥有节肢身体和甲虫类口器的‘怪物’的视线,
阿兰道:“虫类形态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林,不用这样。”
林却不相信,事实上大众之所以认为显露出虫类形态是一件非常羞耻私密的事,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只有种族起源而无法化出原始虫类形态的雄虫厌恶乃至恐惧长相诡异可怖的大虫子们。
“这方法太笨拙也太耗时间了,”阿兰不客气的指明,“若无法靠监控录像查出凶手,那么提取尸体上残留的凶手唾液、血液或者任何组织样本和你们的基因库进行比对……”
穆尔冷笑一声打断他,“高等级雌虫肉体强度极高,基因序列随时发生变化,要给他们建立基因库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兰挑眉,“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是高等级雌虫干的,为什么还在搞这么愚蠢的‘连连看找不同’?”
穆尔沉默了一下,才说:“至少不能毫无作为,放任低等级囚犯传播恐慌。”
“毫无意义,”阿兰嗤笑,“只查不防,只会让凶手更加肆无忌惮。”
“而且,”他继续说,“高等级雌虫又不是烂大街,全部抓过来,给他们实行‘连坐制’,互相监督,不比你的‘连连看’强?”
这次穆尔沉默的更久。
阿兰缓缓走近了他,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气音说:“你在胆怯,穆尔。”
他贴近他,两手撑着他的胸膛,仰起头看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据我所知,s级以上的雌虫,在整个赛陀监狱共有三十六只,其中光s级就有二十只。”
他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