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伤痛协奏曲:切肤之卷(三)

是信得过,盛某愿为许哥解惑。”

    “信得过、信得过。怎么可能信不过呢?”许安大笑着拍着寄北的肩膀,在寄北的耳边说:“许哥啊,搞不清怎么更加亲切地称呼你更好。直接叫清河可好?”

    “许哥赏脸,叫清河名字是荣幸。”

    为了在接触中极度集中的状态下不露出破绽,寄北给老巨猾的许安留下了真实的姓名,也以防对方生疑调查寄北的嫡系。

    “不不不!”

    许安一抬头,开始在房间内踱步,猛烈的摇头。

    “不好、不好,叫清河,不好!”

    “许哥要是觉得不好,随您怎么称呼都行。”寄北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声音不会明显地颤抖。

    “我觉得,叫‘寄北’,更合适一点。你说呢?安保局的寄北探员。”

    ——完了!暴露了!

    寄北的探员代号暴露了,仿佛大脑受到重击的他立刻凭借本能开始了与许安手下的搏斗。

    然而结果显而易见,此刻被倒吊的狼狈模样就是寄北彻底败北的证明,连行动信号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对方抢下自己手表之前发出去了。好在现阶段只是被注了吐真剂、倒吊、泼凉水而已。

    寄北并不确定自己所受的对抗吐真剂的训练是不是有效,那些在他大脑昏沉的状态下提出的问题,自己到底回答了多少真话已经无从知晓。不过这些定是套不出任何关于行动的内容,因为这个暗含着局内派系斗争的巨大行动当中,寄北只是个弃子而已,他所知道的仅限于他的行动范围。

    一片纷乱的世界好像又开始旋转,寄北整个的平衡感知系统都是失灵的,他感受到自己似乎落在了地上,但仿佛又要从地面上滑落到深渊里。极度混乱的耳蜗让寄北以为天空似乎一瞬间拥有了地心引力。

    身体被大力的牵引,肩膀双臂的疼痛让寄北明白应该是有人把自己拖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寄北缓缓转醒。

    他环视关押自己的房间,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对,安静的可怕。

    这让寄北开始慌了。

    “千万不要是消音室。千万不要是消音室。”

    寄北虽然眼冒金星,视线也模模糊糊,但他看到了房屋内部的构造,特殊材质凹凸不平的墙面、地面、天花板。

    “还真是”

    但是渐渐地耳鼓膜传来了有规律的跳动声。这个极度安静的房间,习惯了底噪的人类会逐渐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血流动的声音、运动时骨骼摩擦的声音,以及内脏蠕动的声音。没人能在这个环境里独自停留40分钟以上还能神志清醒。被疯的人会在完全没有回音反的房间内疯狂尖叫,以便让自己能够听到一些东西不至于崩溃。

    但是身体虚弱的寄北已经开始要崩溃了。

    “没事,寄北探员,你还有三十多分钟。”

    提早开始自言自语,寄北大声地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对着这片绝望的寂静说出来。

    “现在我要知道行动信号是不是发出来了,以及要检查这个屋子到底有没有监视监听的设备。”

    一边扯着嗓子大声说些无意义的话,盖住越来越清晰的、令人作呕的身体部件运作的声响,一边踉跄着尽力细致地检查所有细节。

    “果然没有呢,机器运作也是有声音的,这样会加强底噪许安也真是狠人”

    寄北脱下了自己衣服,取出了事先藏在体内的备用迷你工作端。

    “痛痛痛痛”

    时间太久已经完全干燥的体内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菊花这回是真残了。”

    这本来应该是这种贩毒团伙的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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