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埠新娘(07)

,「卡!」

    摄影师说,「新郎啊!柔情些,投入些,你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教人以为新

    娘迫你结婚。」

    在场的都笑了,只有我哭笑不得。

    在抱的妈不可能属于我,对她有着无限歉疚。

    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没心情演下去。

    摄影师着大家休息一下,让新娘补妆,新郎培养情绪。

    妈向我招手示意,有话要说:「彬儿,你説过假戏真做。钱花了,不要浪费。」

    摄影师也走过来,提示我们説:「新娘做得很好。新郎太生硬,吻的时候试

    试闭上眼睛。」

    再来一次。

    不看着妈,把这个吻当作一个梦境,而我梦醒了。

    一切都是幻想,我永远不可能得到妈的爱。

    可能她也爱我....但是她的心被封建礼教囚禁着,我却无力打破她的牢

    笼,让她和我远走高飞。

    我深情地吻着的是我妈,被禁止去爱的女人。

    这样再爱下去,我会沾污她冰清玉洁的身体,把她拖进地狱去。

    所以,不敢吻她,却又吻了她。

    而妈捧着我的脸,回吻了,以母亲的谅解和慈爱,抚慰我以片刻温柔。

    一条腿挤开了我的大腿,藤缠着树,柔滑轻盈的真丝磨蹭着笔挺的黑丝绸,

    把我揉进她的骨肉里。

    将我的手引导到她身体曲线部位,比触到她的裸体更能振奋精神,把我的「

    呆头鹅」

    变成「雄鸡」

    了!鷄昂首欲啼叫的一刻,摄影说:「卡!」

    不愿分开却被分开,全身是她透婚纱柔软质料传过来的她的身体的感觉,嘴

    唇残存着被妈吻着。

    追随着两个腻歪在一起的感觉。

    妈坐在一旁,化妆师正在替她补妆,神情自如。

    发觉我在盯着她,就转身躲开,好像在告诉我,不能再打她主意。

    接下来,我们又再接吻了,一个又一个吻。

    在牧师前恭颂誓词,签了婚约,他随即宣告,按美国法律我们是合法夫妻。

    按法律,妈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但是,妈将不能面对我,反而永远失去她。

    一片茫然,呆呆的站着。

    牧师附在我耳边说,你可揭开头盖吻新娘,宾客都等待着这一个动作,妈仰

    起脸,翘脚尖,把唇儿送到我嘴边时低语説:「吻我吧!彬儿。」

    但全场掌声雷动,鼓励着一位怯场新郎放胆去吻他的新娘。

    我不敢放肆,在妈的唇儿轻啄,浅嚐一口。

    气息芬芳,带百香果酸且甜的味道。

    在她的唇齿之间,饱含娇羞。

    不预期回吻,以为妈会赶快分开,但是她的嘴唇好像还没得到足够的满足,

    捨不得分开,就是这样,我们的唇片彼此锁着。

    是谁指导了妈这一吻?绝不是我能摆佈的。

    掌声有多久,我们就吻了多久。

    妈唇上的口红都给我吃光了。

    然后是在婚宴中,宾客用银匙敲酒杯,我们就恂众要求,玩些亲热,有些近

    乎亵的游戏。

    例如吻啊!交杯啊!抱着新娘绕场一週啊!替新娘除下袜带啊!虽云是我揩

    油纳福的最后机会,但是一点也不享受。

    席间还有两位大陆同胞,不把我和妈灌醉不罢休。

    酒杯又敲响了。

    坐在妈身旁的嘉莉站起来説:「班尼今日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是我的情

    敌。我输给小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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