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说过什么你不妨直说,我总不会什么事都记得。

    去看野人,到远离人群的部落居住。小谢说,我知道一个处于热带地区的部落,在一个小岛上,四季植物开得茂盛,很多国家的旅客常去或居住在那里,我和部落的酋长们打过交道,他们欢迎客人,希冀外来人群能给他们带来外界的新鲜玩意和金钱,当地居民和善好客,很听酋长的话。那里每天都有定时的渡船,想要离开很方便。我们可以去居住一段时间。如果你不喜欢,到其它的地方也好。只要你能开心。

    没有。沈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果真和你说的一样,我会很高兴啊,但,我还没有离婚,景明不会同意的,这些还是放到以后去想吧。她的声音中透出强烈的暗示。

    谢易真心思灵巧,明白却不在意,之前没说是因为她偶然一提,即便如此,心中亦是浸满欢喜,此时才确信她果然下了决断,我会去劝景明。

    女性的面孔在日光下,如明珠生辉,秀丽得令人屏息。然而他记忆里也有她颓废的时候,数年前女子倒在桌子上用胳膊将面孔掩埋,呼吸的气息轻微,只露出小半个如荔枝透白莹润的脸颊,眼圈因疲惫而微黑,谢易真未觉得有什么不好,解下自己的外衣将她的身体盖住,那时盈在心里的感情浅而真切,醒来后看她将衣服送回,反而冷淡异常地将人数落一阵,气得沈言脸色十分难看,连话都不想与他说,私下向谢景明抱怨说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等等,好巧不巧地被他当面抓获,三人尴尬地相顾无言。

    为何当初毫无察觉,到婚礼前才生出惆怅惋惜之情,希望能在景明之前和她相识,但过去的自己,芝兰玉树的外表下是难以掩盖的傲慢,认识也很难相爱,只会将她推得更远,他一定会同意。

    谢易真的语气确信,弄得本希望由他出面的沈言反倒诧异,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景明和你说过他的父亲吗?当然,也是我二哥。

    没有。沈言想一想,他几乎从来不和我提起家人,仅有的几次她看了看谢易真,也是在必需时。她是不愿意往自己心上插刀选择不说,谢景明又因为什么?

    我是父母的老来子,妈妈近五十岁才得了我。兄长们生得也晚,但年龄相近,二哥、大哥、还有大嫂,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大哥是个风流性子,出轨、深夜到会所、和明星因为不正当行为出现在报纸上这些都是常事,他对大嫂态度很淡,不喜欢不拒绝,大嫂偏偏深爱他,忤逆家人、和二哥决裂也要和他结婚,生下山柏后,大哥抬脚连看都没看就去了新的女朋友家里。他这么做,青梅偏偏对他不离不弃,连句怨言也不肯让二哥说。小谢既不怨愤也不无奈,语气平静,完全是旁观者角度的冰冷态度。

    过了一段时间,二哥和二嫂认识、结婚,生下了景明,二嫂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大家都以为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曾经对大嫂的感情已经随时间消散。

    然而沈言觉得心脏如若被浸在冰水中,几年后,景明的父母和谢山柏兄弟的父母都去世了,还是在同一天。谢山柏和谢纯风对景明的态度也很奇怪,一会儿把他当做亲兄弟看待,一会儿又掩饰不住的厌恶。我本以为前者不过是惺惺作态。

    谢易真微微颔首,他们父母的死因为二哥,放出的消息虽是飞机失事,真相家里的老人都清楚,有人藏不住嘴说出去也是难免。但二嫂也跟着一起死了,她生前对所有人都很好,给孤儿院捐款,婚前婚后都做过义工,长期到贫困地区从事免费医疗。对陌生人尚能如此,对家里的孩子们更不用说。

    人心真是难测。可你说这些,从没让我知道过。沈言望着他,眸光有一瞬间过分的柔软,景明

    谢易真不是很愉快地一笑,这些乱糟糟的,也没必要知道。至于山柏和纯风。沈言脸色微变,他安抚似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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