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记忆中的谢易真

    存在于记忆中的谢易真

    苍白的面孔曾犹如冬季高高悬挂于天上的寒月,寂静清冷、不染尘埃,对于外界如此,对于自己本人亦是如此。如今被人握在掌心,已从高不可攀的月化为软哒哒的可口饭团,任谁都要揉捏一把,妄图在其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沈言以无意识的目光看着前方,她没落泪,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去哭,为别人为自己都是,保持了令人心异的镇定,甚至还冷静地在程思勉擦她的双腿间时握住他的手腕,问他,你这么提前回来了?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连期盼都没有,只有厌烦和倦怠。真是够了。受够了。连从程思勉口中的答案都不再想听,但即便怀着如此心情,耳朵所捕捉到的依旧令她、及旁边的季明月心头一震,表情各异,谢易真在门外。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听到程思勉的第二句话,我、和他说定了一些事,他来接你。

    为什么不早一点。怪他还是怪这些遇见过的男人。或许她也什么都没想,只是突然激动起来,瞳孔紧缩,指甲陷入男性的皮肤中。我知道了。沈言说,声音镇定非常。这不是谢易真这个名字给她的镇定,而是、到了此时再扭捏太过无趣。

    沈言套上衣服,随手从墙上取下一把手枪。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程思勉的个人癖好,这里简直像是个枪支的小型博物馆,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又合他意的手枪尽数摆在这里,凌冽、危险、而漂亮。是优美的艺术品,又是人心中的珍物。

    你在做什么,放下。季明月的脸色非常不好,他想要夺走她手中的枪。

    为何我总是害怕死亡?其实死亡如果能有人想陪也不必畏惧。我每每想得太多,做得反而少了。沈言回身躲避,先是指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季明月,我从来没碰过枪,不懂击的姿势和种种要求,但有一点我还是懂的,并且应该早一点做。她打开保险,拉动滑套上膛,对准季明月击了第一枪。我早就应该对你开枪了。只是肚子刺破刺伤也算得上什么?

    当然,作为新手的沈言准头差得惊人,第一枪没中,而是到了墙壁。但没什么关系,她可以再接再厉。毕竟,站在一边的程思勉什么都没有说。还不到二打一的地步。

    舅舅。季明月拿起墙壁上的一把枪,手掌又拿着枪无力垂下,他索性看向程思勉,盼望着这个在双方间都没有仇恨的人能够制止。但实际上,程思勉脸上总算少了刚才揍他的暴躁,反而和平日看见他的表情一样冷淡。

    明月,我不会让你死。他斩钉截铁道,其中含义三个人都明白的清楚。程思勉当然会制止在季明月有必死无疑的伤口前。那反过来可以轻易得知,不是致命处的伤口和血痕,他倒是完全能容忍。

    见此场景,即使是季明月是一开始的作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脸蛋染上几分疯狂,我现在是在众叛亲离吗?当时你知道我绑了个女人回来也不闻不问,现在反而和她站在一边他骤然捂住肚子,声音在疼痛下变得扭曲失调,漂亮的眼睛中有几分不可思议,姐姐,你居然真的这么对我   ?

    沈言给他的回复,是持续的响起的两道破入皮肉的声音,她轻轻道,嗯,我在这么对你,你也可以抬高你手里的,干脆对准我、杀了我。但是,我不会再怕你了。这一次,真正压上了自己的生命。她开心的露出了微笑,为自己终于在伤害别人而不是让别人伤害她而高兴。

    伤害别人。被别人伤害。不伤害别人也不让别人伤害自己。沈言原本选的是第三个,命运促使她变成第二个,现在又变成第一个。如时光之水,滚滚向前,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结果。

    沈言将手枪拍在桌子上,看向程思勉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仿佛永远含着难以解冻的冰石,她轻轻道,我需要清洁。

    手指抠挖着小穴,精被温水烫成白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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