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胯下那具纤柔白皙的颀长玉体连续抖动不 已,没有一丝赘肉的雪

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业,厨

    房里高压锅在嘟嘟地吐着水汽,妈妈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很快就会有一顿美味

    的午餐要端上来了,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已经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学时从小卖部里

    带回来的,爸爸中午的时候老爱喝点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时间,他这个时候应

    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但爸爸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里的门被敲得如山崩般响,妈妈

    面带笑意的跑去开门,但门外并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还记得妈妈当时脸上的表

    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柜里一般僵住了,我并没有听清楚报信的人是怎么说

    的,我只记得妈妈随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声好像动物受了重伤一

    般。

    妈妈很快就从冻结状态恢复过来,然后她不顾一起地往外跑,报信的人怎么

    都拦也拦不住,搞不清情况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没有人在意厨房煤气灶上

    还在炖着的热汤,我只是紧随在妈妈后面朝码头方向奔去。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激动的模样,她就像一头母狼般狂奔着,很难想象往日

    里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发出如此能量,她出门的时候脚上只趿了一双拖鞋,在奔

    跑中,不知在哪里又掉了一只,中午的太阳把沥青路晒得滚烫,但她一边赤裸的

    脚板踩在上面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从家属楼到码头的距离不算近,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围

    了好多的人,往日里喜欢逗我玩的叔叔阿姨们个个表情严肃,好像在努力隐藏什

    么一般。妈妈已经被几个阿姨给拦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声却一刻都没有停,那

    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听起来却很是陌生。

    她身上还系着那条围裙,脚下丢了一只拖鞋,经过一番奔跑,她白净的脸蛋

    涨得通红,本来绑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

    水的液体,那副形象让人很难与平时清秀美丽的妈妈联系在一起,那天的妈妈就

    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伤心透彻的女人。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可以让妈妈如此激动,让如此爱美又爱清洁

    的她这么不顾形象,这么激动地狂奔数百米地跑到这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成

    这样,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情对我们的

    影响很大。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我的世界从那一天起就崩坏了。

    不知是否处于保护我的缘故,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爸爸的遗容,从大人们谈话

    的蛛丝马迹里可知,当时现场的情况十分骇人。我可以想象得到,十几吨的龙门

    吊砸在一个血肉之躯上,会造成何等的伤害,那种画面我至今想起还是不寒而栗。

    那个从小抱着我长大,将我视为他骄傲的爸爸,就这样化成了一团血肉。

    我从回忆中猛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抓住了铁拐李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沉

    声道:「我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你对我说实话。」

    铁拐李这时也清醒了些,他方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脸上露出后悔莫及的

    表情。但我的双目就像两道冷电般将他锁得紧紧的,浑身就像头豹子般蓄势待发

    唑唑逼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与戾气让铁拐李无处可躲。他双唇像小鸡啄米般剧

    烈抖动着,目露求饶之意求道:「我,我也是才知道,小高,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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