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春情不是毒是不可解的。

    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难过。

    楚棠咬开瓶塞,喝掉了解药,心脏处窒息的感觉终于慢慢消失了,让他脱力地靠在墙上,安慰道:没关系。小梨,你拿着玉佩去行宫。

    小梨无助道:行宫的太医真的有用吗楼里的人都说这个是没法解的

    楚棠道:有用的,乖,你去吧。

    他镇静的神态让小梨莫名安定了下来:好,我立刻就去!

    看着小梨离开了,门紧紧关上以防止外人进来,楚棠才松了口气,只是体内的血液仿佛烧开了一样,一浪高过一浪,让他难耐地呼吸着,眼睫毛都湿润了起来。

    其实,打晕他就可以止住这种难受,只是他怕吓到了小梨。或者用冷水消去药性应该也有点儿用,但这里条件不够。

    起码支走了小梨。

    楚棠掐了掐手心,好使自己清醒一些。

    忽然,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楚棠以为小梨回来了,努力撑起身体:有

    熟悉的气息涌来,带着那人身上惯有的龙涎香。

    郁恪浑身都冒着怒气,看到他,神色一轻,连忙在他身前跪了下来:哥哥!

    楚棠说:是你啊,先回去

    郁恪:好!

    他抿着唇,环住楚棠肩膀,打横抱起他:哥哥先忍忍。

    郁恪用披风包着楚棠,将他的脸埋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红玉楼。

    乾陵卫在门口,郁恪道:都收拾了。

    遵命!

    郁恪稳稳地抱着楚棠,上了马车:马上回行宫。

    马车快速地向行宫处行驶。

    哥哥,郁恪用手帕擦楚棠额上的汗水,不知是在安慰楚棠还是在安慰自己,喃喃道,很快了,很快了。

    楚棠说不出话来。

    郁恪用手背贴着他的脸,楚棠汗水是冰凉的,脸颊却是滚烫的,越发让他心急如焚,冲马夫喊道:快点!

    马车在路上飞奔。

    楚棠被他抱着,躺在他臂弯里,只觉得青年的温度都传到他的血液里,想推开他又无力抬起手。

    想起一事,楚棠艰难道:小梨、她去找了太医。

    郁恪连连点头:好好,我会安顿好她的。

    很快,两人回到行宫。

    郁恪将楚棠放到床榻上,道:太医快,快给他看看。

    太医急忙上前,隔着床幔,手指搭在手腕上,沉吟了会儿,道:启禀陛下,国师身上的剧毒已解,只是只是红玉楼的春情,素闻厉害无可解,老臣一时也没有办法。

    郁恪来回走动,恼怒道:怎么可能无法解?

    难道要他看着楚棠这么难受吗?!

    是无药可解,但可纾解出来。太医低头道。

    郁恪一愣,又焦急地走了几圈。其实其实让千机阁和乾陵卫去配制,未必不能解,可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楚棠这个样子,而且,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好半晌,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深吸口气:都出去。

    是。

    楚棠闭着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只是呼吸急促,脸红得不像话,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光线照进,他微微遮了下眼睛,然后睁开眼。

    见是郁恪,楚棠想要起身:我回长杨宫

    郁恪一把扣住他的手,一如他第一次的那个梦里一样,温柔而不容置喙。

    哥哥。他唤道。

    楚棠仿佛看出了什么,无力地摇头,道:不行。

    我不碰你。想了想,他自己都觉得既不可信又做不到,又换了个说法,让我帮你。

    开尽夭桃落尽梨,浅荂深萼照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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