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心已经出汗了。

    楚棠认真想了会儿,道:在臣的书房。陛下要拿回来吗?

    郁恪连连摆手:当然不是!他笑嘻嘻道:我就是检查一下,看哥哥有没有嫌我的字丑给偷偷扔了。

    怎会。楚棠摇头。

    郁恪拿出早上写好的新诏书,递给他:你看。

    楚棠接过,打开一看,轻轻笑了:陛下,臣真的没有嫌你字丑。

    那哥哥也得收下这封好看的,郁恪道,免得叫哥哥想起我那蜈蚣似的字,在心里偷偷嘲笑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楚棠还真想起了小时候郁恪非要半夜爬起来边哭边写诏书、还写得丑的往事。他笑道:字虽不好看,但小陛下的心意是好看的。

    郁恪心里像倒了一罐蜜进来,甜滋滋的。

    气氛好得不像话。

    郁恪突然悸动起来,一股冲动袭来,脱口而出:那现在呢?除夕那夜,哥哥既知晓了我的心意,还觉得好看吗?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跳动了,又仿佛跳得极其厉害,让他都听不到声音。

    楚棠从善如流,笑容不变,点头道:陛下亲自酿酒给臣,心意赤诚,臣自然觉得万分好看。

    郁恪有些怔愣,紧绷的肩膀呆呆的松了一点儿下来,迷茫道:什么酒?

    楚棠笑道:陛下真的如此健忘?

    郁恪回过神来,喉咙一紧,着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夜,我亲

    迎着楚棠淡淡的目光,他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止住了话语,血腥味蔓延开来,他才清醒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朕亲自酿的酒,朕怎么会忘。

    楚棠说:那日臣不该贪杯,都没能陪陛下守完岁。

    失落如潮水般席卷了郁恪,他呆呆的,都无法思考了,只凭直觉道:啊,无碍,往后每年国师都可以补回来。

    恍惚中,他本能机敏地感觉到楚棠好像深深看了他一眼,但当他看回去时,楚棠已经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勉强镇定了心神,心不在焉地和楚棠说了一会儿话,楚棠道:陛下,夜深了,臣先回府了。

    啊好,国师先回去吧。郁恪道,雪天路滑,国师路上小心。

    谢陛下关心。

    郁恪凝视着楚棠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地想:楚棠是真的不知道吗?那晚他是不是醉了?还是说,醉的人其实是他?亲吻楚棠只是他的错觉?

    可回想到刚才楚棠若有若无的目光,他又觉得,楚棠是不是知道了,不想接受他,又碍着他是皇帝,想给留他几分颜面才装作不知道的?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他在楚棠面前,永远都莽撞、冒失、不讲理,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朝一夕怎么可能改变?这样的皇帝,不说楚棠,就连他自己都嫌弃。

    不知什么时候,明明是大冬天,他背上已经冒了虚汗。或许是炉火太旺,热得他眼睛都湿润了起来。

    郁恪慢慢低了头,抹了把眼睛。

    第34章 陪伴陛下

    小雪又飘飞,冷意在夜色中渐浓。

    天气冷, 门店关得早, 好些人也不愿意出来。楚棠回国师府时, 街道的人已经消散了许多, 但此时的京都依然还灯火辉煌着, 人声鼎沸, 有着春节的极度热闹繁华。

    国师。马车行至大门口,许忆伸手扶楚棠下来。

    管家带人在门口候着, 看到他回来, 立刻走下来,弯腰和他禀告府里的事情。

    天寒地冻,积雪湿滑,国师府门前的雪刚扫了, 现在又积了薄薄的一层。行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 一看国师府门口, 连下人都是穿着光鲜亮丽,衣领袖口还有一圈保暖防寒的皮毛, 脸上无不洋溢着过年的喜意。

    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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