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郁恪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哽咽道:还有那个老东西,他变成了我的老师,气、气死本太子了

    楚棠有些想笑,拿出手帕给他擦脸:那可太惨了。

    郁恪从他怀里仰起脸:那国师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楚棠静了一瞬,见郁恪瘪着嘴又要哭,他就道:太子是郁北将来的君主,臣便是辅佐帝王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舍得离开呢?

    郁恪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可是你好久都没来看我。有一个月,三十天那么久了。

    臣前阵子有事,以后不会了。

    郁恪不觉有他,安心地抱着他的腰吸了一会儿。

    小太子别怕。楚棠摸了摸他的背,安抚他。

    吸着吸着,郁恪又突然直起身子,回过身趴到桌上,拿起笔继续干:那你不止要做国师,还要做我的太师。

    楚棠阻止不及,看着他颤巍巍地写下最后几个字,雪白的诏纸上留下明显的黑色毛笔印。

    郁恪扔下笔,吸了下鼻子,拿着诏书献宝似的给楚棠看,还问了句:楚棠你愿意吗?

    楚棠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如蜈蚣爬的字迹,没有说话。

    我、我手疼,所以写出来难看点我的字其实很好看的!郁恪突然意识到今晚的字太丑了,红着脸辩解道,你以后做我的老师就会知道了!

    楚棠叹了口气,收起诏书。

    郁恪急了:你不愿意吗?为什么呢?我很听话的!

    殿下,楚棠道,臣愿意的。

    这在郁恪心里简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他抱着楚棠的手臂,高兴道:太好了!

    不好。楚棠道,殿下的手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执意起来写诏书呢?

    记 郁恪从他手臂里露出眼睛:不可以吗?可是我急着定下来,再晚一点儿,我又要做噩梦了。

    楚棠对他的卖乖讨巧不为所动,继续教训他:那万一你的手以后因此不能用了怎么办?

    郁恪又埋了回去,不敢看他。

    殿下,事情分轻重缓急,有些事可以放一放,等无后顾之忧再放手去做,明白吗?

    郁恪闷闷地嗯了一声。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早点定下楚棠更重要了啊。

    但他怕楚棠一生气反悔了,就没敢反驳。

    楚棠顺了顺他头发:好了,臣不多说了。拜师的事宜

    我来安排!郁恪急急地抬头,道,让我来安排!

    楚棠一愣,带着些无奈,点头道:好。只一点,等伤好了,再动手。

    郁恪乖乖点头。

    他做噩梦醒来就要写手谕,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不方便,就拆了它,此时裸露出来的两只手心红肿异常,看起来就肉疼。

    楚棠给他重新上了药,包扎好。

    郁恪开心道:国师扎得比太医的好看多了。

    楚棠一笑。

    郁恪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

    殿下,这是国师府的玉佩,见它如见我。现在对你来说或许有用。等以后没用了,再扔了便是。

    楚棠还没说完,郁恪便扑了过来,抱住他,不住地喊道:我才不扔!我永远都不会扔的!

    好孩子。楚棠拍了拍他的背,不置可否。

    郁恪用裹着厚纱布的手包住玉佩,悄悄亲了一口。

    有句话他刚才没敢说出来,怕楚棠觉得他异想天开:你不止要做国师,还要做我的太师

    将来你就是郁北的帝师,万万人之上,无人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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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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