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心可真大,就不怕闺女遇人不淑?”
唐喆学耸肩:“可能没见过家长吧,不知道也正常,我妈就不知道我前女友叫什么。”
“这倒是,我们家唯一经过我妈认证的儿媳妇就是祈老师。”罗家楠皱眉轰开围着自己嗡嗡的苍蝇,“二吉,我琢磨着不像是周尭干的,或者说不是她一个人干的,你在精神病院里待过么?那里的人吃药吃的木呆呆的,还忘事,很难筹划缜密的行动。”
唐喆学心里其实有同感。说到底他不肯吃药也是因为怕自己变迟钝,遗忘重要的事情。幸而最近这段时间没犯过,睡眠也好多了,主要是太累,基本上沾枕头就着。前两天林阳还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精神状态如何,弄得他受宠若惊的。林冬让他硬气点,可面对“毒蜂”他实在是硬气不起来,即便救过人家的命,但睡了人家弟弟也是事实。
就着罗家楠的话茬,他说:“如果不是周尭一个人干的,那她男友会不会是同谋?”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罗家楠摁灭烟头,回手习惯性的搓了把胃。感觉热茶把牛肉干泡发了,有点胀气。果然,该听媳妇的话,少吃添加剂多的食物。
注意到他的动作,唐喆学关心了一句:“楠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继续走访?”
“不饿,中午那袋牛肉干还没消化完呢,咋,你饿了?”
“我也不饿,那就再走两栋再说。”说着,唐喆学在垃圾桶盖上碾灭烟头,朝二号楼走去。
从二号楼到六号楼,一无所获。从楼里出来,看着伫立在黑夜中剩下的六栋居民楼,唐喆学心里生出股挫败感。就跟排队的时候总会选到最慢的那条一样,要是从十二号楼倒着往前捋,现在已经找着了。刚一边爬楼他还一边锲而不舍的给周尭打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估计是不认识的电话不接,听欧健说,这在精神病患者里算是满常见的情况,特别是重度抑郁的,社交恐惧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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