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被端起来了,赵尊益喝了口水,依旧垂眼不语。负手而立,林冬稍稍弓下身,追逐赵尊益忽闪的视线:“赵尊益,你想不想知道,关于你,池雨都说了什么?”
闭上眼,赵尊益靠后坐去,全然是副抗拒之态。林冬大概推测出是什么支撑着他现在的坦然——池雨被驯服了,从童年时期开始,就被这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以“爱”之名驯服了,所以她不会做出对丈夫不利的证词。但是呢,赵尊益不知道唐喆学利用从前妻闺蜜那探来的情报刺激了池雨,令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大部分人在受到言语攻击时都会下意识的做出反驳之举,与其说是维护自己的主张,不如说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人们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或者,不甘心被他人刺破痛处。
“你不知道吧?她对婚后生活颇有微词呢。”
林冬嘴角一勾,开始给赵尊益下套。审人离不开一个诈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赵尊益越是消极抵抗,他越要步步紧逼。有关婚后的生活,池雨是没什么抱怨,但戴敏芝抱怨过,把前妻的这番抱怨移花接木到现任身上,林冬相信赵尊益不会不心虚。
果然,赵尊益睁开眼,又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说:“我和她年龄差距有点大,接触的环境也不相同,有些代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很信任她,她也非常信任我。”
言外之意是,你们别忽悠我,我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说。
“是啊,她那么年轻,需求一定很高吧?”林冬面露惋惜,语气近乎怜悯,“一树梨花压海棠,可惜梨花花期太短,已经压不住海棠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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