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张鸣天偷料被发现,撂挑子不干走人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没有亲人的惦记,没有朋友的陪伴,活着独行于世,死后亦无人挂记。五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张鸣天的尸体就在那间无人造访的石屋中腐烂消逝,最终只剩下一副皮肉被鼠蚁啃食殆尽的骨架。
“我没想害死他,真的没有,都是三子干的,我没上手打他,一下都没有……”康大爷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别抓我去坐牢行不行啊……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眼瞧着他又要往下跪,罗家楠赶紧探身推住他的肩,同时朝吕袁桥偏了下头。吕袁桥心领神会,立刻起身出屋去打电话,向陈飞汇报情况并请示抓捕康军庥的行动。罗家楠喊人进屋看着康大爷,出屋抽烟瞧见唐喆学他们还在,秉承不用白不用的心态,朝人俩一挑眉:“待会抓人,一起去啊。”
“好耶好耶!”
岳林举手欢呼,突然感觉被唐喆学瞪了一眼,忙把手放下。
唐喆学客气道:“我们就不去了,楠哥,等把康军庥提回去,给我们组留半天功夫。”
“嗯?”罗家楠眉头一皱,“你们审他干嘛?”
“我怀疑他可能就是当年对张鸣天实施过侵害的人,现在张鸣天已经死了,黄骏和边泽坤的案子,只能是通过他的供述来进行合理推测了。”
唐喆学的语气透着些许的无奈。张鸣天的死斩断了探寻事实真相的途径,只能是根据康军庥的供词进行缜密的分析与推测。这份结案报告注定难以还原一切,但不管发生过什么,总会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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