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庄园的周围,都已经被阿不福思等人给安上了钉子。
看来,蒙顿格斯明知道自己每次到猪头酒吧就会被扔出去,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这里选做他的交易地点,是有原因的。
他没打算像阿不福思说的那样,一回学校就去找邓布利多谈他的发现,因为这个想法过于天方夜谭,雷古勒斯认为,即使是邓布利多这种最容易接受奇思怪谈的人,想要认同这种说法,都需要一定时间的思考。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并不想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去给学生上课。
与此同时,阿不福思熄灭了酒吧中的灯火,穿过吧台后面的一扇破旧木门,沿着摇摇晃晃的楼梯回到了自己住着的屋子里。
屋里的陈设又脏又旧,地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个小壁炉吐着火苗,而壁炉上方则挂着一副真人大小的油画。
阿不福思走到壁炉前面,望着油画,画上是一位金发女孩,用茫然却温柔的眼神望着他,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酒吧老板脸上的皱纹变得更深了,那双锐利到有些暴戾的蓝眼睛,却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用雷古勒斯难以想象的柔和声音对女孩说道:“叫他过来吧。”
那女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沿着画中的小路缓缓走远了,逐渐隐去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纤弱。
没过几分钟,女孩重新回到了画框中,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正是邓布利多。
“你们的晚宴结束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道。
“如果你还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不介意让你的鼻子再歪一点。”阿不福思攥紧了拳头,盯着自己的哥哥,“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个小子,油腔滑调,十句话里没有半句是真的,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小混蛋,都比他可爱一点。”
“你很清楚,他不是我找到的……他甚至比我更早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邓布利多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语气已经严肃了起来,“而且,我怀疑你没有和我说真话,如果你真的很讨厌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坐在你的酒吧里面喝酒聊天。”
“那是因为他不像那些蠢货,把你的话当做真理。”阿不福思干脆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仰视着画中的邓布利多,然后掰着自己瘦长的手指数道,“让我看看……多吉、迪歌、海丝佳·琼斯……还有那些其他的傻瓜们,总有一天,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以为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通往胜利的光明大道呢!”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没有对弟弟的说法发表评论。
“倒是这个布莱克家的小子,他至少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我不想看着他浪费时间,就给了他一些微不足道的提示。”阿不福思又说道,“听他的说法,好像是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新发现……我就姑且看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哦?新发现?”邓布利多像是来了兴趣,“是关于我们那位没鼻子的朋友的吗?”
“也许你五分钟后就知道了,那小子肯定会去找你聊聊的。”阿不福思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我刚才已经说过,他在我面前一句真话都没有,你知道我想起谁了吗……”
“原谅我,年纪大了,有时候注意力有些不集中。”邓布利多及时将阿不福思没说出口的话打断掉,“但我不得不纠正你的某些观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埃菲亚斯和德达洛他们本来可以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心隐居起来,过着悠闲的生活,但他们却还是在满英国到处跑,为我们搜集信息,就像你一样。”
“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阿不福思烦躁地说,“我只是看汤姆·里德尔不顺眼而已,老实说,他的手段比格林德沃差远了。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