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声,两个人扭头看向门口,先是紧张的看着一入奈绪和仓持见花,随后注意到了跟在身后的白石泽秀,两个人的眼里都闪过一丝讶异,流见首马的眼里更是有着愤怒与悔恨。
一入奈绪和仓持见花脸上的温和神色不再,冷着的脸仿佛万年雪上一般散发着咄咄寒气。
黑泽有希将给客人坐的那张椅子摆在桌子后面,一入奈绪和仓持见花坐下,白石泽秀见状打算也站在一边的角落里。
“没有椅子了,泽秀君你坐沙发上吧。”见仓持见花坐下,一入奈绪开口说道
“谢谢一入阿姨。”
“怎么不叫岳母了?”一入奈绪嘴角勾起了小小的弧度,但是相比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反而显得冷酷而有些嘲讽。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白石泽秀坐在沙发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发言了,直接不再说话。
“专务大人,是我教子无方,犬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下属深感悔恨,还请您能饶了他一次吧。”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听他的这一番话,应该是流见首马的父亲,说话时额头已经紧贴着地面,同时给了儿子一个眼神,流见首马也立刻跪俯下来。
看着跪下的两个人,白石泽秀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喜欢的日本制度,等级森严,阶级制度意识严重,虽然这里没体现,但是惧上欺下风气流行。
当被跪的人无所谓,但是如果要他成为跪着道歉的人,无法接受。
“饶?卫虎常务,你是不知道你的儿子是怎么说的么?需要我让你的儿子在你的耳边重复一遍吗?”
“看在下属的微末功劳上,还请您给犬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这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事情了,”一入奈绪的声音十分冷峻,“你的好儿子言论无忌的时候,还侮辱了仓持家的小姐,你知道么。”
“我不觉得这件事能善终,我和我的女儿很生气,我的公司也很生气。”坐在一边的一入奈绪用手指无声的抚摸着桌子,语气随意,但眼神却狠狠的剜过跪着的两个人。
顺势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少年,无辜的白石泽秀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适,不过对方立刻冰雪溶解,甚至对着他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卫虎常务你是不是完全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社长在的话,就凭你儿子对千代的侮辱,脸上的鞋印可能就是他踹的了。”
白石泽秀这才看见流见首马的脸上真还有几个鞋印,两位太太穿的是高跟鞋,绝对不是,以这个鞋码的大小来看,多半是门口的两个保镖。
“噗嗤——”虽然很不合适,但是没有受过严格训练的白石泽秀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主要原因也有两位太太虽然和危险也很令白石泽秀害怕,但是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大人物的气场有关。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白石泽秀捂着嘴,神情严肃:
“抱歉,我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但是流见首马同样偏过头看向自己,清晰的鞋印纹路完整的显现在白石泽秀眼前。
白石泽秀抿着嘴,神情继续严肃。
“没关系的,白石君你可以笑的,想到好笑的事情就要笑出来。”一入奈绪用不同的温柔语调带着笑意的说道。
强忍着克制,用低声但是因为房间内过于安静,所以大家都能听见的笑声笑了一会儿后,白石泽秀抬头看先两位太太:
“我笑完了,阿姨您继续。”
“结束后把你在笑什么跟我们分享一下,不好笑的话等下你也跪着。”一入奈绪笑盈盈的说道,眼神戏谑。
“真跪啊?我想起来我有个很重要的文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