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骑射威力无敌……但满清八旗的骑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射。而是骑马而行,下马射箭。真正冲锋的时候,都换了马刀、长矛。靠近战壕,这些镶白旗的鞑子纷纷跃下战马,而后跳下战壕。可没等他们站稳呢,迎接他们不是从侧面刺过来的刺刀,便是正面黑洞洞的枪口。
狭窄的战壕里,前面是两个tǐng着刺刀的士兵,后头或者跟着端转轮步枪的,或者是端着散弹枪的。前头逼着鞑子不敢靠近,后者开火不断,根本就不给对手肉搏的机会!
当然,也有例外。水野义川那些原本的***浪人,双手高举着军刀嗷嗷叫着与鞑子战作一团。搏杀几人,水野已经浑身浴血。
一道又一道的战壕里,纷纷上演着这种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对等的……肉搏战。大威力的散弹枪,往往是一枪过去就将错愕的鞑子xiōng口打了个稀巴烂。若是正好打中脑袋,那鞑子的头颅竟如塞了爆竹的西瓜一般直接爆裂开来。
一个又一个的牛录分散出去,跟在尼堪身旁的鞑子不过千多人。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战壕,径直冲进了刘集镇之内。
可就如前面的阵地一般,刘集镇里依旧看不到一个人影!地面上纵横交错着铁丝网,狭窄的巷子没等奔驰起来,就被前方的铁丝网拦住去路。
更有甚者,两侧枪声不断,密集的子弹纷纷砸过来,不时的有鞑子惨叫着摔落马下。尼堪打量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两侧的门窗探出来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正喷吐着枪火。房顶上,更是站起来无数的花皮,瞄都不瞄,直接机械地朝自己倾泻着弹雨。
鞑子聚集的地方,偶尔还会飞过来几枚手榴弹,一通爆炸之后,地上哀鸿一片!
“贝勒爷,怎么办?”
戈什哈已经嘶吼起来,再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恐怕他们这些人全都得折在这里!到了这个时候,尼堪脸上全是木然之sè。看不到花皮!看到了打不到!镇子里头根本就***没花皮大营,整个镇子完全就是一个布置好了的口袋网。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热血渐缓,理智慢慢恢复,尼堪这会儿已经怕了起来。再往前?就这么点人,就算冲过去又能怎样?
思索须臾,尼堪一咬牙:“往回冲,冲出去!”
“贝勒爷令,冲出去啊!”
只是,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却是势必登天还难!兜转马头,进来的巷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起了一道铁丝网,并且越来越多的花皮正在赶来。
再往后头瞧,一帮花皮抬着像炮的家伙飞奔而至。到了铁丝网前,架起三脚架,操弄一番紧跟着坑坑坑坑的枪声接踵而至。
无数精锐的镶白旗骑兵,就在弹雨中抖动着跌落马下。有些崩溃的嗷嗷哭喊着跳下马,趴在死去的马匹后,希图躲过枪林弹雨。
可没等他交换几声,一颗大口径的子弹穿透马尸,径直在其xiōng口开了大洞。
“给爷冲出去!”
周遭之兵已经不堪一用,贴身的戈什哈要紧牙关,向来时候的巷口冲去。径直连人带马冲破铁丝网,用血肉之躯冲开了一条通道。
后续的尼堪等付出巨大代价之后,刚刚冲出巷口,迎接他们的又是从四面八方打过来的子弹。如同牛毛细雨一般,收割着镶白旗最后一星火苗。
没等他们冲到战壕,猛然间四周的战壕与散兵坑里,跃起无数的花皮。黑漆漆的枪口,雪亮的刺刀。马上的鞑子本能地拉住战马,往左右便走。可到了这会儿,还往哪儿跑?
残存不过三百余鞑子,被七八百号澳洲兵围了个严严实实。战马早就疲惫不堪,再也没了冲击力。周遭是长矛阵一般的严实,更别提冲出去了。
他们只是本能地在原地转圈,然后被无情的子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