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这一游戏他此前刚刚经历过。比如给老兵洗臭袜子,比如夜里被蒙头一通胖揍,比如军营门上放一盆凉水,自己推门而入之后被淋个湿漉漉……再比如斗地主的时候绝对不能当地主,否则会输掉一个月的薪水……
几分钟之后,新兵蛋子领着比埃尔军士长回来了。
“下士,听说你有发现?”
“头儿,我觉着不对。”于山指了指某个方向:“我感觉那边似乎有敌人……因为我听到了一些响动。”
新兵蛋子脸上已经开始扭曲……于山这家伙,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刚才不是说闻到,现在怎么变成听到了?
“你确定?”比埃尔认真地问。
“十分确定,头儿”
比埃尔深吸了一口气:“我立刻去团部,你负责把伙计们都叫醒。告诉铁牛,给咖啡磨上子弹。”点点头,比埃尔飞快地跑了。
不过十分钟之后,营地里猛地蹿出来一支火箭——哈尔火箭黑火药推进剂的自旋火箭弹,弹头部装载着硝化甘油炸药……当然,也有少量的凝固汽油弹头。受限于橡胶的产量,这样的弹头很少。而且因为这玩意威力过于巨大,已经被军方列为严格保密的大杀器
不幸的是,这一颗正是凝固汽油弹头的……用于照明。当然,军方曾对此反复表达了不满,他们认为化工应该提供足够的照明弹。但照明弹需要镁粉,而镁粉需要电力,中南电力严重不足……这是个死循环,一切都要等到电力问题妥善解决之后,军方才会用上照明弹。在此之前,好吧,只能用装载凝固汽油弹头的哈尔火箭了。
朝着于山指示的方向,抖动着飞去。一头扎下去之后,猛烈的爆炸之余,陡然燃起熊熊的大火然后让前线所有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火光照亮的四周,满是猫着腰对付铁丝网的清军
“敌袭敌袭开火,自由开火”
“呼叫炮兵,呼叫炮兵,方向东北偏东75,距离800,火力覆盖,火力覆盖”
“点燃篝火带,点燃篝火带”
阵地上顿时乱了起来,无数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大兵们不管不顾地朝着可能的敌人开火着,炒豆子般的步枪声中,夹杂着坑坑坑坑的咖啡磨机枪之声。
一名一等兵抽出打火机,打了几下才打着,而后咒骂着丢进一道延伸出去的沟渠里。只是瞬间,火龙便蜿蜒出去,几分钟的时间便将整个营地围了起来。
为了防范可能的夜袭,徐耀祖干脆就让大兵们挖了一条壕沟,里头浇了汽油,一旦遭到袭击立刻点燃,足以照亮营地周遭两百米内的一切敌人。
随着篝火带的升起,大兵们不再是杂乱的射击。他们开始瞄准。机枪也调整了枪口,朝着正在跨越铁丝网的清军扫射着。
李成栋部眼见偷袭不成,干脆从地上起来,跨越铁丝网要玩儿命。这半天的功夫,花皮的炮火给他们留下的极深刻的印象。不少的军官都以为,只要拉近了距离,克制了炮火,贴身战花皮决计无计可施。可他们大多数连铁丝网的边都没摸到便被子弹撂倒。少数冲到铁丝网前的,由于助跑不足,干脆就挂在了铁丝网上,而后被呼啸的子弹打成了烂泥。
即便是越过去又如何,前面可还有两道铁丝网呢
与此同时,阵地的后方,马卡洛夫的五营同样发现了图谋不轨的敌人。一通子弹招呼过去,百多号鞑子跑回去不过三四十。
灰头土脸的鄂尔泰,狼狈不堪之余,已经是睚眦欲裂。一个牛录不过三百人,从关外打到关内,他鄂尔泰的牛录何曾遭过如此的打击?眨眼之间,六十多条人命就没了。他该怎么交代?怎么跟豫亲王交代?怎么跟寡妇孩子交代?
“贝子爷”嘶吼一声,鄂尔泰已经哭了出来。
屯齐贝子一鞭子抽过去:“满洲爷们,